正因為腹中孩子的重要性,她為了不讓那些人拿掉腹中孩子,才自取其辱的接受了那幾個人的凌辱。

    六個人,足足六個人。

    一個人半個小時的輪番進攻,讓她第一次感受到絕望。

    不過那都沒關系,權當是被狗咬了,又有何妨?

    她本想著,只要忍受羞辱,保住孩子,就能跟擎默寒繼續在一起。

    當然,在此期間,黎允兒也找了人去調查那些人,只不過都沒有線索,她更不敢對孟婉初下手,生怕那段不堪的視頻被曝光出來。

    結果……

    怕什么來什么。

    黎允兒放下東西,坐在病床邊,淚如雨下,“奶奶,我也沒想到,我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這么恨我,嗚嗚……”

    “我知道這事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只要孩子還在,奶奶一定會為你做主的。”擎老夫人身著病號服,倚靠在床頭,伸手拉著黎允兒的手,安撫著她的情緒。

    婚禮布置是孟婉初一手安排,那段視頻播放的過于蹊蹺,是不是孟婉初一手所為,暫時不得而知。

    擎老夫人雖然已經得了阿爾茲海默癥,但現在癥狀較輕,平時狀態都很好。

    “奶奶,默寒哥他……他是不是不會娶我了?”黎允兒緊咬貝齒,哭的像個淚人兒。

    “給他一點時間,也給老婆子我一點時間。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腹中孩子一出生就沒了母親的。”

    這句話,聽著雖然像是在安慰黎允兒,但卻讓黎允兒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那便是,如若擎默寒不娶她,這孩子生下來也必然會被擎家帶走。

    哪怕孩子并非擎默寒的,她也不曾與擎默寒發生過任何xi

    g關系,但此刻聽著擎老夫人的話,還是一陣心寒。

    “謝謝奶奶……你真好。”

    虛與委蛇。

    在病房里與擎老夫人聊了一會兒,黎允兒才離開。

    走出病房時,她恰好碰見了擎司淮,“七叔,你來了啊。”

    黎允兒曾見過擎司淮,對他自然不陌生。

    那樣一個蓄著短胡子,臉上時常洋溢著笑容,格外沉穩卻又親和的男人,帶著與生俱來的魔力,魅力四射,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

    擎司淮西裝革履,儼然一副商業巨鱷的模樣,帶著些許文人的斯文。

    “怎么哭了?”

    他偏著頭看了一眼黎允兒紅腫的眼眶,以及臉頰上尚未風干的淚痕,便從西裝口袋里掏出口袋巾,直接遞給了她,“我們允兒閉月羞花,默寒多少是有點不懂的憐香惜玉了。”

    望著十分紳士的擎司淮主動遞過來的口袋巾,讓她擦拭眼淚,黎允兒微微有些詫異。

    她與他,有過數面之緣,但卻稱不上很熟悉。

    今天他的一番舉動,倒是讓黎允兒察覺到了些許詭異。

    “謝謝,謝謝七叔。”

    黎允兒接過他手里的口袋巾,擦拭著眼淚,哽咽道:“讓七叔見笑了。”

    “哪里話啊,都是一家人。”

    擎司淮伸手拍了拍黎允兒的肩膀,“這女孩一哭,可就不好看了。默寒是個有責任心的人,不會不負責的。”

    “嗯嗯,我也相信默寒哥。”黎允兒美眸淚花涌動,楚楚可憐,“那我先走了。”

    “去吧。”

    “七叔再見。”

    黎允兒走了。

    擎司淮轉身,微瞇的眼眸注視著走遠的黎允兒,唇角扯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他回頭去了病房,見到擎老夫人,“母親,好些了嗎?”

    “一把老骨頭,不礙事兒。”

    擎老夫人倚靠在床頭坐著,悵然一嘆,“司淮啊,默寒這死小子嘴太嚴實。我總覺得昨天婚禮上的事情不足以讓人取消婚約。你去給我查查,到底是個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