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天發誓,這輩子都沒這般狼狽過。

    被人當著面一番辱罵,竟還詛咒他單身一輩子,斷子絕孫!

    真是……相當好。

    “咳咳咳……你早說嘛,我怎么知道你就是一品居的老板啊。”

    孟婉初一邊抽著紙巾,一邊解釋著。

    但還是撇了撇嘴,嘟囔著,“不管怎么說,這菜確實有點貴。”

    她說完,發現擎默寒面色陰沉似墨,頗有幾分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孟婉初心弦緊繃,立馬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拿著紙巾幫他擦拭著臉上的水漬,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啊……”

    話還沒說完,擎默寒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往懷中一帶,橫眉冷對,“你剛才說什么?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斷、子、絕、孫,嗯?”

    那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天知道擎默寒此刻有多憤怒。

    倘若謾罵他的不是孟婉初,只怕此刻已然是一具尸體。

    被他牢牢禁錮在懷中,孟婉初嚇得咽了咽口水,“那個……誤會誤會。呵呵呵呵,我要知道一品居是你開的,一定不會罵你的。你看你長的這么好看,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大善人啊。還有一品居,它是會員制,會員辦卡都要幾萬塊起步。一看就是良心商家,從不坑窮人!”

    窮人誰會為了在一家中式餐廳吃飯,辦理上萬塊的會員?

    “是嗎?”男人眼眸微瞇,鋒利寒眸射向孟婉初,險些要將她吞噬了似的。

    “是,是,是。當然是啊,我孟婉初什么時候說過謊話。”

    她不善于諂媚,但必須得向‘惡勢力’低頭。

    剛才當著擎默寒的面兒把他十八代祖宗逐一問候了個遍,只怕這會兒男人想把她挫骨揚灰的心都有了。

    孟婉初心底瑟瑟發抖。

    男人左手死死地掣肘著她的肩膀,使得孟婉初根本掙扎不動,而右手則勾起她的下巴,“知不知道,倘若別人像你這樣肆無忌憚,早就十一具尸體?”

    這話,完全不用質疑。

    孟婉初百分百相信。

    “我跟別人可不一樣。”她說著,趁著男人松懈的空檔想要逃走,誰料男人好像知道她的小心思似的,緊緊地扣住她的腰,俯身,越靠越近。

    孟婉初被他橫抱在懷中,仰視著越靠越近的男人,近在咫尺,他麥色肌膚俊美冷酷,臉龐潔凈光滑,皮膚好的根本看不見任何毛細孔,似白璧無瑕。

    長的這么妖孽,皮膚還好的過分,平時沒少花錢保養吧?

    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擎默寒的肌膚,“這么光滑?擎默寒,你用的什么保養品?”

    聊天話題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擎默寒怔了怔,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然而,下一刻,懷中一空,小女人迅速逃脫魔爪,拎著包包,風一陣的跑出了包廂。

    狼狽逃走的孟婉初到前臺結了賬,快速走出一品居,伸手拍了拍胸口,只覺得那會兒在包廂內說的那些話當真是過分作死。

    好在她跑的比較快,否則擎默寒不得弄死她?

    走出老遠的孟婉初回頭看了一眼一品居的門頭,忍不住搖頭感慨,“奸商。”

    鈴鈴鈴——

    包包里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孟婉初適才從包包里掏出手機,是舒瑤打的電話。

    “舒瑤,打電話……”

    “啊,安東尼,你干什么?快放手啊。”

    正當孟婉初以為舒瑤是有事才打電話給她時,忽然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歇斯底里的聲音……

    “安東尼,你放開我,你在華國這么做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