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始終記得,那一次黎允兒與擎默寒訂婚宴,在希爾頓酒店里,她當時給孟婉初打電話,依稀覺得她說話聲音不對勁兒,當時還以為是幻聽。

    直到見到孟婉初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他派人調看監控之后,才確定他們兩人在休息室里做的不堪入目的事情。

    孟婉初怒視著他,脖頸被他緊緊掐住,疼的幾乎喉嚨管都碎了似的。

    她面色漲紅,本能的反抗掙扎著,卻赫然察覺到雙手居然能一點點的動了。

    孟婉初緊咬貝齒,用盡全力抬起手臂,一寸寸的移向脖頸出,去掰蕭承的手。

    可蕭承力道太大,她不及他十分之一的力氣,又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唔……”

    孟婉初疼痛不已,逐漸腦子缺氧似的有些空白,她掰不動蕭承的手,卻無意間摸到脖頸上的那條六千萬競拍藍寶石項鏈。

    她小手緊攥著項鏈,不知道哪兒提起的力道,一把扯斷項鏈,拇指抵在包裹住藍寶石的黑色羽翼推。

    輕輕一推,羽翼便如豪車剪刀門一樣往上打開。

    孟婉初握住寶石,拇指撐住鏤空羽翼,猛地一使勁,朝著蕭承的臉上劃出。

    她握著‘兇器’,滑坡蕭承的面部肌膚,幾乎能感受到他幾乎被劃破時細微的聲響。

    “嘶……”

    防不勝防的蕭承被孟婉初用暗器劃傷臉頰,疼的他一把松開孟婉初,手覆在臉上,頓時一股粘稠血液順著臉上滑了下來。

    傷口,非常深,足有七八公分的傷口,在短短一剎那間血液就順著臉頰滴落在白凈的被罩上,染紅一片。

    蕭承疼的嘴唇微顫,不可思議的怒瞪著孟婉初……

    在危險的邊緣,孟婉初不知道哪兒來的力道,推搡開蕭承,翻身下床,便朝著外面跑去。

    然而,剛跑了幾步,她雙腿一軟,砰地一下子跌倒在地。

    蕭承坐在床上,扯著紙巾擦拭著臉上的血跡,淡淡的注視著她,“跑啊,不是很能跑?”

    他不急不緩,仿若知道孟婉初逃不出他‘五指山’似的。

    此刻的蕭承,給人一種嗜血的危險,嚇得孟婉初心驚膽戰。

    她覺得渾身無力,但又想快速逃離這兒,最終,她攥著項鏈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滑了一下。

    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多,她以最快速度能劃傷的肌膚也只有手腕的上,但卻避開了大動脈。

    “嘶……”

    手腕劃了一道傷口,頓時鮮血溢了出來,一股痛感襲來,只覺得疼的五臟六腑都在叫囂著。

    剛才還覺得渾身無力的孟婉初頓時感覺好了很多。

    眼看著蕭承起身要過來,孟婉初立馬爬了起來,轉身朝外面跑了去。

    “瑪德!”

    蕭承沒料到孟婉初已經中了料,居然還能爬起來。

    他赤著腳,踩在地毯上,邁步走了出去,緊追著孟婉初。

    而眼看著孟婉初即將沖出套房,蕭承急了,健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往后一拽,“特么的,往哪兒跑?小初初,老子配不上你嗎,嗯?”

    頭發被狠狠一扯,力道很大,孟婉初只覺得頭皮疼的發麻。

    她伸手護住頭發,怒道:“蕭承,你放手!”

    “哼,從帶你來到這兒,就沒打算放你出去。”

    蕭承冷聲說道。

    孟婉初猛地一轉身,一腳重重的踢向蕭承的腹部。

    那一剎的爆發力驚人,完全在蕭承預料之外。

    他生生的被她狠狠地踹了一腳,忍不住往后趔趄了幾步,堪堪站穩。

    蕭承伸手捂著腹部,猙獰一笑,尤其在他右臉上那道傷痕的襯托之下,像極了嗜血狂魔,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