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速度放的很慢,盤算著那些人有足夠的時間藏起來,孟婉初才快速的走向前,繼續喊著。

    雖然,孟婉初在過來的時候已經看見老沉頭,但她故作沒看見,還在扯著嗓子一個勁兒的喊著。

    “哎呀呀,吵死了,嚷嚷什么呢。”

    老沉頭從林子里走了出來,肩上多了兩捆柴火,扛在肩上,朝著她走了過來,“你啥時候回來的?”

    “哈哈哈,老沉頭,終于找到你了。”

    孟婉初嘿嘿一笑,朝著他小跑了過去,目光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老沉頭與幾個人密謀的地方。

    那兒,早已沒了人影兒。

    “你怎么弄這么多柴火?都跟你說了很多次,天冷了住我家,你還燒柴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險嗎。”

    如果是一般的房子倒也無所謂,可老沉頭的房子里易燃物很多,加之他一個人住在這兒,著實讓人不放心。

    “因噎廢食。”

    老沉頭說著,停了下來,將身上的擔子放下,看向孟婉初,“喏,勁兒挺足,給我挑柴。”

    孟婉初:“……”

    她撇了撇嘴,走了過去,乖乖的把柴挑了起來,“好重。”

    “剛才你那能叨叨的勁兒哪兒去了,趕緊走。”老沉頭使喚孟婉初一點也不手下留情。

    孟婉初雙手扶著柴,步履蹣跚的往前走去。

    結果走著走著,腳下一滑,砰地一聲跌倒在地,“哎呀,我屁股……”

    “沒用!”

    老沉頭一臉嫌棄的輕嗤一聲,揪著她的衣領將她拽了起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你能干什么。”

    他一邊說著,一邊挑起擔子,往回走。

    孟婉初跟在后面,撇了撇嘴,“我又不經常挑擔子,哪兒會啊。”

    兩人回到家,老沉頭在家里生了火,從屋子里拿了幾個紅薯,放在火堆邊兒上,“來,給你弄幾個紅薯吃。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冬天一邊烤火一邊烤紅薯。”

    “哈哈,還是師父最疼我。”

    孟婉初很是感動。

    盡管剛才意外發現老沉頭有很多秘密,但孟婉初想了一想,這么多年他陪伴在她身邊,對她一直很好。

    如師如父,親如一家人。

    而老沉頭無論身手、能力、氣度與眼界,都高于普通人。

    本就是充滿神秘色彩的人物,她應該給他留一些私人空間。

    只要老沉頭不害她,其她的,她不該插手。

    想通了,孟婉初心情自然好了些許。

    跟老沉頭坐在家里閑話家常,晚上拽著老沉頭回家,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飯喝酒,其樂融融。

    孟婉初回到家里就把手機關機,不想被外界打擾,更不想再接擎默寒的電話。

    第二天一早,吃完飯之后,她上了后山,老沉頭拽著孟婉初去河邊垂釣。

    他披著自制蓑衣,拿著釣竿坐在河邊,安靜的釣魚。

    那一幕頗有一種‘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意味兒。

    孟婉初很是喜歡,所以把手機開機,對著老沉頭拍了幾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因為她的拍攝角度,所以并不能看見老沉頭的臉。

    她發圖配上‘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詩。

    在上山,手機沒網,孟婉初也不管,任由手機什么時候有信號什么時候自動發出去。

    下午,老沉頭帶著她練拳,下棋,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次日,大年三十,除夕。

    孟婉初早起后直接上山拽著老沉頭回家里,幾個人坐在一起聊天,然后炸各種丸子,包餃子。

    忙完之后已經是中午。

    幾個人吃完飯后,杜鵑開始準備新年晚宴,孟田華裁對聯,張貼對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