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她進了屋子,韓宇這才收回目光,怒視著婦人,“雖說她是你家人,但家暴,也是犯法。同樣可以將你抓起來!若有下次,定不饒恕。”

    一番警告,他才離開程小蕊的家。

    回到孟婉初門口時,擎默寒還在劈柴,那幾個人已經不在門口。

    倒是前院的廚房煙囪冒著裊裊青煙,顯然孟婉初母親在準備午飯。

    韓宇從煙盒里抽出一支香煙,遞給擎默寒,“第一天才知道,一身腱子肉,是用來劈柴的。”

    擎默寒叼著香煙,韓宇給他點了煙,他抽了一口,對著韓宇吐了一縷淡淡輕煙,“那個小啞巴,還不到十八。”

    正低頭給自己點香煙的韓宇驀然一怔,愣了兩秒鐘,繼續點燃,緩緩說道:“跟我說這個干什么。”

    “你那點小心思,表現的太明顯。”擎默寒說著,挑了挑眉,抬了抬下巴,示意著他的口袋。

    韓宇低頭一看,才發現買的一盒凍瘡膏的包裝盒太長,露出了一截兒,上面正好寫著‘凍瘡’二字。

    被一語道破心思,韓宇與擎默寒對視一眼,靠著一旁的樹,默默地抽煙。

    擎默寒彈了彈煙灰,提醒著,“她高中沒上完就輟學了,還是個啞巴,你可得想清楚。”

    “我想資助她繼續上學。”

    “是出于慈善的資助,還是有目的性的?”

    擎默寒太了解韓宇。

    他素來對女人不感興趣,每天忙于工作,哪兒有什么時間兒女情長?更沒時間去插手與他不相干的人的事。

    “我可沒你想得那么齷蹉。”韓宇輕嗤一聲。

    擎默寒笑而不語,“那我安排人送她去宣城讀書。”他故意說‘宣城’。

    因為孟婉初住的地方就是宣城。

    “宣城不如帝都瀾城,二哥既然要幫,那不如送她去瀾城吧。”

    “哦,瀾城……”

    擎默寒陰陽怪氣的說著。

    韓宇嘴角微抽,“你……我……我就是覺得她是個啞巴,瀾城是帝都,大地方的學校包容性更強。對她很好。”

    “成,聽你的。”擎默寒自然明白韓宇的心思,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倒是韓宇又叮囑了一句,“千萬,萬千別讓唐肆那個話癆知道,否則還不知道他……”

    “什么事兒不能讓我知道?悶葫蘆,你特么沒把我當兄弟吧。”

    兩人正說話時,唐肆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

    韓宇回頭一看,就見到陸言銘和唐肆兩人走了過來。

    唐肆說道:“你丫的,一上午鬼鬼祟祟的,背著我們做什么呢,還不讓我們知道?”

    擎默寒又抽了一口香煙,這才丟了眼底,腳尖捻滅,拾起斧頭繼續劈柴。

    被勾起好奇心的唐肆竄了過來,站在韓宇面前,問道:“啥事兒不能讓我知道?”

    “沒事。”

    韓宇一手夾著香煙,一手環胸,別過身子,看向另一邊。

    他不動也就罷了,這么一側身,剛好將口袋里的東西露在了唐肆面前。

    唐肆一把從他口袋抽出藥盒,“凍瘡膏?喲,嘖嘖嘖……有點意思啊。”

    “小四,東西還我!”

    韓宇伸手去搶,唐肆直接將東西背在身后,“我就不給。悶葫蘆,咱們哥幾個連帶小辣椒,可沒人凍傷呢。哦,我知道了。剛才二哥在這兒跟孟婉初還提過這村里叫程小橙的小丫頭,該不會是她吧?”

    “什么程小橙?人家叫程小蕊!”

    韓宇立馬解釋著。

    但話說完,他表情一僵,一側的眉挑了挑,頓時不想在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