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一個小小的流產手術而已。”安東尼十分惱火的揮了揮手,“實在不行就給她吃藥。只要孩子沒了就行。”

    幾個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似在商量抉擇一般。

    而床上一動不動的舒瑤終于挪了視線,將目光瞟向站在臥室里的幾個醫生身上。

    這些人,平日里是救苦救難的白衣天使,可現在看著她們,卻像極了劊子手。

    不對……

    忽然,舒瑤眸光一亮,察覺到站在最后面的那位身著白衣大褂的女醫生有些面熟。

    雖然說她戴著眼鏡,但她那身形,已經戴著眼鏡后的一雙眼睛,像極了……孟婉初。

    不對,那就是孟婉初!

    舒瑤看見孟婉初時,孟婉初也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孟婉初挑了挑眉,朝她示意了一個眼神。

    舒瑤心領神會,當即對安東尼說道:“安東尼,你這是想要弄死我腹中孩子嗎?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弄死我。有種,你殺了我算了!”

    她偏著頭,泛著紅血絲的眸子直勾勾的瞪著安東尼,咬牙切齒的咆哮著。

    話語聲中,不難聽出她的憤怒。

    “先生,她腹中孩子已經三個月多,不適合吃藥,只能到醫院在手術。沒有專用設備,子宮的孩子拿不干凈,會留下后遺癥。最嚴重的可能會終身不孕。”

    “對啊,這事可大可小。”

    “先生,你要執意在這兒做手術,抱歉,我們實在做不到。”

    幾個醫生一口回絕。

    安東尼大抵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最終沒辦法,只能給舒瑤松綁,讓門口兩個保鏢架著舒瑤離開臥室,下了樓。

    下樓之前,安東尼給舒瑤嘴巴上貼了膠帶,并戴上口罩,甚至嘴里還塞了東西。

    以此避免她喊叫。

    但舒瑤哪兒會掙扎?

    相當配合的跟著保鏢上了救護車,然后幾個醫護人員坐在車頭,幾個坐在救護車車廂內。

    其中一人就是孟婉初。

    她冷眸瞪了一眼保鏢,沒好氣兒的說道:“人太多了,車里有一個人就行。”

    兩個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猶豫。

    孟婉初立馬又說道:“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下去?”

    她一聲吼,那保鏢立馬下車。

    下去之后不忘跟同伙使了個眼色,讓她別讓舒瑤跑了。

    他們則開車在后面跟著。

    救護車門反鎖上,孟婉初敲了敲駕駛車廂和后車廂之間的擋板,“開車。”

    急救車緩緩啟動,拉開了警報,一路暢通無阻的行駛著。

    那保鏢警惕的眼神掃了一眼舒瑤,見被綁著雙手的舒瑤老實巴交的坐著,他戒備心放下,就開始低頭玩手機。

    “嘿,帥哥?”

    孟婉初挪了挪位置,坐在那男人正面前,朝著他吹了個口哨。

    男人抬頭,下一刻,只見一道黑影掠了過來,砰地一聲悶響,保鏢尚未來得及反抗,整個人直接跌倒在地。

    孟婉初放下手里的家伙什兒,又看了看舒瑤,臉色有些難看。

    “唔唔唔……”

    舒瑤動了動,掙扎著,示意孟婉初給她松綁。

    “這會兒知道求我了?你的阿淮那么愛你,你倒是找他去啊。”她一邊訓斥著,一邊給舒瑤解開綁住雙手的麻繩,并把東西都用在了保鏢身上。

    綁住雙手雙腳,封住嘴巴。

    舒瑤坐在車內,拿著手機又要給擎司淮打電話。

    “你現在打電話有什么用?”

    孟婉初呵斥著她,拽著舒瑤的胳膊,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不要相信擎司淮。你以為你打不通他電話,是因為他有事在忙嗎?忙一會兒也就算了,怎么可能一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