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往南去一千米。”

    “好。”孟婉初應了一聲,對出租車司機說道:“師傅,往南再走一千米。”

    轎車緩緩行駛,走了一會抵達了一處廢棄樓。

    廢棄樓有五棟高樓,每一棟樓都有幾十層高,都是毛坯房,連外墻都沒有刷過。

    孟婉初下車離開。

    一路跟蕭承通著電話,朝著目的地出發。

    在蕭承的指示下,去了最后一棟廢棄樓的33層。

    氣喘吁吁的她爬了上去,遠遠地就看見蕭承坐在窗戶旁,而林夢則被綁在椅子上,用膠帶纏住了嘴巴,完全沒法說話。

    孟婉初體質一向非常好,可被擎默寒折騰的夠嗆,一時半會體力還沒恢復。

    以至于上樓都要大喘氣兒。

    她看著蕭承,昔日里英俊帥氣,衣衫整齊,而此刻的他隨意的穿著風衣,身上沾染了毛坯房的灰塵,白乎乎的,他全然不在意。

    他英俊的臉上,因為那一天被她劃傷,到現在還有一道清晰可見的疤痕,尤為猙獰。

    孟婉初知道那天老沉頭卸了他一條胳膊,就連腿也骨折了。

    可此刻,33層,他怎么上來的?

    勢必,有同伙。

    孟婉初心頭百轉千回,但故作鎮定的站在一旁,看著蕭承,“好久不見。”

    如若還是以前那樣關系甚密,她還會對蕭承說一句:新年快樂!然后,來一個擁抱。

    可現在,再也回不去了。

    “是啊,好久不見。都跨了一年了,可不是好久不見嗎。”

    蕭承側坐在沒有玻璃的窗戶邊兒,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會墜下樓,十分危險。

    但他悠閑自在的坐在那兒,抽著香煙,吞云吐霧,惆悵萬千。

    “把林夢放了吧,她是無辜的。我,可以做你的人質。”

    其實,孟婉初非常清楚蕭承今天讓她過來做什么。

    因為……

    蕭承得罪了她,便等同于得罪了擎默寒,而擎默寒一直在對蕭氏集團各種打壓。

    最近蕭氏集團已經出現資金周轉困難,不少的小廠子都已經賣出去,或是抵押出去。

    但,資金的窟窿仍舊填不上。

    銀行察覺到蕭氏的金融危機,不愿意再給蕭家貸款。

    蕭家已經步入癱瘓的邊緣。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蕭承也不會做得這么絕!

    “放她走?”

    蕭承皺了皺眉,“放她離開,然后好出去通風報信嗎。”

    “如我真的想要通風報信,我來之前就會聯系警方,還會等到現在嗎。”孟婉初嗤聲一笑,“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天,我對你就百分百的坦誠。這點,你還不信?”

    “百分百,坦誠?”

    看著窗外的蕭承緩緩回頭,目光落在孟婉初的身上,“是嗎。那你睡在擎默寒床上的時候,可也對我坦誠過?”

    這話……

    孟婉初沒法接。

    的確。

    最初在擎默寒與黎允兒的訂婚宴上,她是被擎默寒帶入休息室,兩人發生了關系。

    那個時候蕭承打來電話,質問她在做什么。

    孟婉初并沒有如實告知。

    “你這算是強詞奪理嗎。”

    但凡腦子正常一點,誰會把這種事情搬到臺面上來說?

    兩個人面對面的說著,似乎已經把一旁的林夢當做空氣人似的。

    “是你跟我講坦誠的。”

    蕭承丟了香煙,皮鞋捻滅了煙蒂,又伸手指了指手上的腿,“這條腿,可是拜你所賜。”

    “你的腿受了傷,就應該住院好好看病,而不是在這兒綁架林夢。”

    孟婉初不能理解蕭承到底怎么想的。

    他的腿只是骨折了,而不是說直接斷了,這輩子就成了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