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質問著孟婉初。

    孟婉初抿了抿唇,有些不安。

    她昨天才從老家來瀾城,悄咪咪的把戶口本帶了過來。

    最擔心的就是被養父母知道她偷了戶口本。

    “呃……”

    孟婉初支支吾吾,正準備說些什么,便聽見杜鵑說道:“你是不是把咱家戶口本帶走了?你是背著我跟你爸,要跟擎少結婚是嗎?”

    怕什么來什么。

    孟婉初抬手拍了拍腦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媽,我跟阿寒……”

    她剛想承認此事,并想征求養父母的意見,結果就被杜鵑打斷,“這婚,你們一定不能結。”

    “為什么?”

    “我跟你爸,還有你師父,我們都在來瀾城的路上。你要是跟他領了證,就給我離了,要是沒領證,就在家里給我等著。”

    電話中,杜鵑訓斥了一聲。

    這時,擎默寒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后問道:“怎么了?”

    孟婉初看著被養母掛斷電話的手機界面,擰著眉心,神色凝重,“我媽她……他們知道我偷拿了戶口本。正在……來瀾城的路上。”

    她也搞不明白,養父母和師父怎么會這么反對她跟擎默寒結婚。

    “我早就說過,隱婚雖好,但也一定要經過你爸媽許可。”

    擎默寒轉身將排號卡丟進了垃圾桶里,回頭對她說:“走吧,我們回去等他們。”

    “啊?咱們……都已經來了,就先領了結婚證唄。”

    孟婉初拉著擎默寒的手,拇指摩挲著他手指上的戒指,“咱們對戒都戴著呢,不領證多不好。”

    “好事多磨,不急于一時。”

    擎默寒反握著她的手,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背,柔聲道:“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他們不同意你跟我領證,自然是有顧慮,只有先解決他們心里的問題,才能順利結婚。我的丫頭,一定要做最幸福的女人,也一定要得到所有親人的祝福。”

    他真的做到事事都為她設身處地的著想。

    孟婉初抿了抿唇,與他深情對視半晌,一把摟住他的脖頸,“阿寒,你真好。”

    “走吧,咱們回家吧。”

    擎默寒牽著她的手,離開民政局。

    孟婉初一步三回頭的走下臺階,“不知為何,我總是隱隱有些憂心。感覺這一次不領證,下一次……不知道會等到什么時候。”

    “已經戴上了婚戒,我怎會放你走!”

    擎默寒握緊了她的手。

    盡管注視著孟婉初的目光染著幾分暖心的笑容,可他卻心思沉重。

    沉師父一直排斥他跟孟婉初結婚,自然是因為她的身份。

    三個月前,孟婉初手術時,他看見了她身上的印記。

    在那之后,他抽空去了地宮,又一次找到那個房間,在里面找到了那本《隱族秘史》的書。

    當他翻看《隱族秘史》,仔細的分析了孟婉初的情況,他終于確定孟婉初身份不簡單。

    如若沒猜錯,她就是隱族少主。

    黎允兒與孟婉初是孿生姐妹,倘若孟婉初是隱族少主,那便說明黎允兒也是。

    擎默寒甚至拿到了黎家小兒子黎子睿的毛發做了DNA鑒定。

    結果……

    黎子睿竟也不是黎富安夫婦親生子,而他與孟婉初、黎允兒,DNA是相似的。

    也就是說,他們姐弟三人都非黎富安的孩子,而真是身份皆是隱族的人。

    黎富安夫婦養育著兩個隱族的孩子,那他們的身份是什么?

    老沉頭的身份又是什么?

    孟婉初父母又是否知曉她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