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不在乎的回道。

    隔著電話,陸言銘聽著她說話的語氣輕松愉快,到底也不清楚她是不是故作輕松。

    “讓你努力工作,并不是讓你放下尊嚴去爭取這份工作。”陸言銘態度鮮少的嚴肅。

    大抵是極其反對孟婉初這種工作方式。

    “尊嚴?”

    孟婉初細細品味這兩個字,唇角挽起一抹弧度,“沒有工作,沒有經濟收入和來源,何談‘尊嚴’?不過是茍活而已。”

    雖說這一次孟婉初只是在演戲。

    但在一年前,她養父母車禍住院,急需醫藥費和手術費的時候,孟婉初親身感受到什么叫做‘茍活’,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尊嚴。

    她說完之后,電話那頭陷入漫長的沉默。

    陸言銘沒有說話,孟婉初這才開口說道:“言銘大哥,我挺好的,謝謝關心啊。我困了,咱們回頭再聯系。”

    言罷,直接掛斷了陸言銘的電話。

    結果手機剛剛放下,又開始響著鈴聲。

    孟婉初逐漸失去耐心。

    視頻會上新聞在她預料之中,她現在只想逃避這件事情,盡量克制自己不去看新聞,不去看那些流言蜚語和不堪入目的評價。

    然而,這些人一通又一通的電話,著實讓她頭疼。

    “喂?”

    瞟了一眼手機號碼,是季瀾鋒的電話,她將手機放在耳旁,閉著眼睛,慵懶的說道:“有事說事,我在睡覺呢。”

    “母夜叉,這個時候你還能睡的著?別告訴我,熱搜上的新聞你沒看見!”季瀾鋒倍感驚訝。

    “看見了!”孟婉初說話有些不耐煩,“看見了我又能怎么辦?上新聞就上新聞了唄,我又不會掉一塊肉,有什么影響啊。不過是給那些閑人一個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

    她格外的淡定。

    如此的從容,完全在季瀾鋒的預料之外。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仔細一想,重重的點了點頭,“說的倒也有道理。”

    忽然,季瀾鋒斷了線的腦回路又重新鏈接,“那也不對。擎默寒針對你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但憑你的能力,也犯不著為了賣一輛車而這么虐待自己。再不濟,你也能來投奔我啊。而且斯蒂夫也說了,會給你聯系國外的朋友,帶你進圈。怎么樣?”

    “不用的。”

    孟婉初不假思索的拒絕了,“我對娛樂圈不太感興趣。”

    不感興趣是假的。

    擎默寒已經對外聲稱,誰如若招聘了她,就是與其為敵。

    顯然,在國內根本沒有發光發熱的機會,如若跟季瀾鋒,便肯定是去國外發展。

    她自知能力不足,更不想離開瀾城。

    只有在國內,在瀾城,才能更好的幫助擎默寒。

    “你……!!”

    季瀾鋒一時語塞,被孟婉初的固執氣的頭疼,“你怎么這么固執。母夜叉,我從來沒想過你會為了賣一輛車而做出這種事情。你有什么困難可以跟我講,就算你以后沒了工作我也給你養你。”

    “養我?我要怎么回報你?該不會讓我以身相許吧。”孟婉初掩唇一笑,“哈哈哈,那我可就賺大發了。”

    她跟季瀾鋒兩人的關系非常純潔,自然不會有那些非分之想。

    “屁!就你渾身沒個女人樣兒,娶了你跟左手摸右手有啥區別。”季瀾鋒沒好氣兒的揶揄著,又長長的嘆了一聲。

    正當他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孟婉初隔著手機聽見電話那一端響起一道聲音,“瀾鋒,快,下面就是你跟斯蒂夫的對手戲了。趕緊過來對詞。”

    “好的。”季瀾鋒應了一聲,然后對孟婉初道:“行了,我要忙了,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