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初心頭一顫,神色依舊淡然無波,“就是在想,你們在這兒打什么麻將?多沒意思。”

    她英語水平極好,發音標準,說話流利,根本不像從鄉下走出來的女孩子。

    安蒂娜看向韓君硯和蕭承,三個人互看一眼,最后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孟婉初身上,忽然勾唇一笑。

    陰測測的笑容,讓孟婉初背脊發憷。

    “不不不,當然是這兒最有意思。”

    安蒂娜笑著說道。

    她指了指麻將桌,“孟婉初,你坐那兒吧。”

    主人發話,孟婉初自然是客隨主便。

    坐在麻將桌正上方的位置,而面對的則是審訊室的方向。

    蕭承和韓君硯坐在孟婉初左右邊,安蒂娜坐在孟婉初正對面,背對著審訊室。

    “來來來,開始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安蒂娜摩拳擦掌,表現的很亢奮。

    沉默良久的孟婉初這才問道:“不需要籌碼,隨意打,是嗎?”

    “沒籌碼多沒意思。不過,也別急,先打再說。”蕭承冷眸看向孟婉初,指了指麻將桌中間,“搖骰子吧,誰大誰先開始。”

    四個人各自搖骰子,安蒂娜骰子17點,最大,其他三個人點數最少,自然是安蒂娜先。

    各自碼牌后,孟婉初問道:“什么規矩?”

    “最簡單的,搬到贏,就是傻子牌。要斷門,上聽。”蕭承講著規矩。

    這種牌,確實是國內最簡單的一種麻將。

    “一條。”安蒂娜出了一張一條。

    “幺雞,碰了。”她碰了牌,又甩了一張九筒。

    ……

    第一把打下來,安蒂娜贏了。

    不等孟婉初詢問籌碼,就見安蒂娜朝一旁的保鏢打了個響指。

    那保鏢微微頜首,將一個類似抽獎箱的東西抱了過來,她手伸了進去,卻看了孟婉初一眼,“聽說孟婉初手氣挺好,要不你先幫我抽一張吧。”

    透明的抽獎箱,里面是統一顏色的彩球。

    雖然是詢問孟婉初的意見,可孟婉初見他們三個人都看了過來,就知道,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好。”

    她欣然同意,亦是想弄清楚到底什么游戲規則。

    保鏢走到她面前,孟婉初隨意摸了個球。

    另一個保鏢走了過來,接過球,打開,說道:“9。”而后,拿起對講機,跟那頭的人說道:“9。”

    9?

    “9是什么意思?”孟婉初問道。

    然而,不等他們給出答案,孟婉初便聽見拉著窗簾的審訊室里響起一道慘叫哀嚎聲。

    咯噔!

    她心臟驟縮,置于腿上的手指猛地一攥,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什么麻將?

    根本就是一場鴻門宴。

    聰明如斯的孟婉初也明白了,這箱子里的球球里的數字,要么代表著懲罰的次數,要么代表著每一項不同的懲罰。

    但那聲音,聽著有些熟悉,但卻不是擎默寒的。

    她故作鎮定的問道:“里面,誰啊?”

    安蒂娜一副我很無辜的模樣,攤了攤手,搖了搖頭,“不知道啊。就昨夜幾個潛入城堡的小毛賊吧,你說他們也太大膽了,居然還敢潛入我的地盤,真是不知死活。”

    她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搖骰子,“哎呀,7點,七對門。正好是你面前的麻將呢。”

    安蒂娜全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身子微微前傾,在孟婉初面前的一排麻將中數了七墩,拿了四張麻將,接著蕭承又拿了四張麻將。

    輪到孟婉初取牌時,她卻在發呆。“在想什么呢?”

    韓君硯看著她,冷冷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