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別墅是擎默寒的,雖然常年無人居住,卻一直有傭人在打理。

    擎默寒牽著孟婉初上了樓,去了二樓的主臥,關上門。

    她看著孟婉初渾身濕漉漉的,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趕緊去洗洗,小心感冒。”

    “嗯……阿嚏……”

    打了個噴嚏,孟婉初縮了縮腦袋,立馬鉆進浴室去洗了個熱水澡。

    她洗澡速度很快,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坐在擎默寒身旁跟他一起聊天,然后仔細的看看他。

    有太多太多問題,她都想問清楚。

    可洗完之后,她后知后覺的發現……

    沒有衣服穿!

    一旁放著的,只有兩條浴巾。

    孟婉初無奈的撇了撇嘴,拿著浴巾裹上,趿拉著拖鞋走出浴室,對站在臥室陽臺的擎默寒說道:“我沒衣……你怎么這么快洗完了?”

    她一出來,擎默寒便走了進來,順便關上了陽臺的推拉門。

    走近后,孟婉初才發現擎默寒身著一套黑色休閑裝,濕漉漉的頭發已經催干,蓬松的三七分,一瞬間恢復昔日里的英俊帥氣。

    “隔壁洗的。”

    擎默寒溫潤一笑,看著她臉上的淤青,伸手覆在她臉頰上,拇指輕輕地摩挲著,“很疼吧?”

    “沒事。”

    孟婉初搖了搖頭。

    她很想說:疼。

    但再怎么疼,也不及知道你‘死’后萬分之一的疼。

    那種痛,深入骨髓,蔓延至四肢百骸,堪比千萬只螞蟻啃嚙一樣痛苦。

    “來,我幫你吹頭發。”

    擎默寒牽著孟婉初的手,帶著她坐在梳妝臺前,然后從抽屜里拿出吹風機,幫孟婉初開始吹頭發。

    梳妝臺前,孟婉初很安靜的坐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梳妝鏡中的擎默寒,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吹風機的聲音很吵,但絲毫不影響孟婉初的心情。

    相反,她覺得這一刻真的很美好,很幸福。

    較之于半小時前的心痛到肝膽俱裂,這會兒猶如在蜜罐里。

    男人一手握著吹風機,一手撩著她頭發,指尖輕輕地穿過發絲,每一下都是道不盡的溫柔。

    擎默寒這才發現她頭發又黑又直,發量多的驚人。

    幫她吹干腦后的頭發,又幫她吹干了劉海。

    隨后關掉吹風機,放在一旁,擎默寒貼心的拿著梳子幫她梳理頭發。

    搞定一切之后,男人俯身,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手覆在她腦袋上輕輕地揉了揉,靠在她耳旁,目視著鏡子中的兩人,“我的阿初,很漂亮。”

    孟婉初抿唇一笑,白皙臉頰上染上些許緋紅,“你這么夸我,我可會驕傲的。”

    “我準你驕傲。”

    他說著,一手覆在她臉頰上,輕輕地側過她的小臉,吻上了她的唇。

    一吻,來得突然。

    殊不知,擎默寒隱忍了很久。

    在他溫柔繾綣的熱吻中,孟婉初逐漸淪陷,呼吸都變得紊亂。

    男人摟著她的腰,帶著她站起來,一個轉身,將她壓在床上,順勢扯著被褥蓋上。

    因為孟婉初裹著浴巾,這么一倒下,浴巾直接松散的落下,露出驕人的身材。

    擎默寒眉梢微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戲謔著,“急不可耐了?”

    “滾,才沒有呢。分明是你不給我準備衣服。”

    她羞紅了臉。

    “又不是沒睡過,怎么還這么害羞?”他被她那可愛的小模樣撩的心癢癢。

    “誰有你臉皮厚啊。”

    “我也只對你才這樣‘厚顏無恥’。”

    話音落下,擎默寒再度吻上他的唇。

    這一夜,兩人似久旱逢甘露,格外的瘋狂,格外的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