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舒瑤腦子一片空白的站在原地,半晌沒了反應,唯有淚水滑落。

    孟婉初偏著頭看著舒瑤,見她整個人猶如丟了魂一般,不由得萬分心疼。

    對她,當真是又氣又心疼。

    走到舒瑤身旁,攙扶著她,“如果醫生的話你不信,咱們可以帶著他去其他醫院做檢查。前提是,讓擎司淮一直保持昏迷,否則他還會做手腳。”

    “對,你說的對……”

    舒瑤機械式的點了點頭,半晌才抬頭望著孟婉初,氤氳著淚水,睫毛上掛著淚珠,倔強的不肯讓眼淚滑落。

    那泫然欲泣的樣子,把孟婉初的心都給融化了。

    她聲音微顫,“那你呢,你的話……我……能不能信?”

    不怪舒瑤不信,而是她現在不知道該相信誰。

    從發現擎司淮住院,到他公司撞見保險合同,再到擎默寒提醒她,她又去醫院找了院長,那家醫院的院長親口告訴她,說擎司淮得了癌癥的。

    說完,舒瑤眸子一轉,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馬掏出手機,手指顫巍巍的撥了一串號碼,“給你發一串身份證號,幫我去查一下這個人名下有沒有平安保險。”

    掛斷電話后,舒瑤將手機里的身份證號直接發了過去。

    這身份證號是那天去酒店開套房,事后擎司淮交給她的房卡丟了,擎司淮人又不在,舒瑤只好讓他把發身份證號發到她手機上來。

    復制了身份證號,編輯了信息,發給了得力助手。

    舒瑤渾身無力的挪了一步,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跌坐在走廊長椅上。

    一直以來,她總是在糾結著擎司淮的癌癥是否真實可靠,卻忽略了在他辦公室里看見的那些保單合同。

    倘若那些合同是假的,一切……昭然若揭。

    孟婉初被舒瑤剛才的質問氣的頭疼,但一想到擎默寒說的那些事情,她斂下情緒,坐在她身旁耐心安撫,“你信不信我都沒關系,但醫生的話,你應該相信。還有,‘紙包不住火’,只要你想試探出擎司淮的真面目,方法太多太多。”

    “我想靜一靜。”

    舒瑤抬頭靠著背后的墻,閉上眼睛,沒再說話。

    大約十分鐘后,舒瑤的手機響了,她猛地一顫,立馬接了電話,“怎么樣?”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

    “舒總,我查了,平安保險并沒有擎司淮的保險,包括人壽、泰康、太平洋,都沒有。不過,他在眾安買了車險。”

    “就只有車險?”

    “是的。”

    聽見電話那端確定的話,舒瑤絕望的閉上了眼眸,而手中的手機也滑落在地,摔得黑屏了。

    她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捂著臉,埋頭痛哭起來,“嗚嗚嗚……嗚嗚……”

    嚎啕大哭,像個孩子一樣。

    孟婉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默默地安撫著。

    她嘆了一聲,愁容滿面。

    舒瑤只是知道擎司淮騙了她,就無法接受,倘若知道擎司淮做得那些卑鄙無恥的事,她會不會瘋?

    想到這兒,她更加不打算跟舒瑤說出真相。

    啪!

    正當孟婉初陷入沉思,忽然舒瑤抬手扇了自己一個巴掌,緊接著又一個巴掌扇在臉上,“我真蠢,我真蠢,我真蠢,我真蠢……”

    她不停地重復著三個字,也不停地扇自己的臉。

    孟婉初一把拉住她的雙手,制止道:“你瘋了嗎?擎司淮騙了你,是那個混蛋詭計多端,你防不勝防而已。既然已經知道真相,懸崖勒馬為時不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