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就掛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手機里響起嘟嘟嘟的聲音,孟婉初握著手機的手瞬間無力,手機自手心滑落,掉在床上,她則雙手掩面,聽不見聲音,卻有水漬從下巴上滴落,肩膀一個勁兒的顫抖著。

    又過去了幾天,擎默寒依舊音訊全無,身處于悲痛中的孟婉初化悲傷為動力,在調整著情緒。

    魏東魁敲了敲病房的門走了進來,看見身著病號服的孟婉初站在窗前眺望遠方,安靜的不像話。

    “少夫人,剛才得到消息,擎司淮在頌宇集團召開了股東大會,說擎默寒失蹤,他將暫代他接管公司事情。”

    他將公司的事情告訴了孟婉初。

    而孟婉初淡定從容,“知道了。”

    魏東魁:“……”

    他怔楞住了,有些不明白孟婉初為什么是這種反應。

    孟婉初察覺魏東魁沒走,轉身,眸光淡淡的望著他,“頌宇集團那些個老狐貍,哪怕知道擎默寒失蹤,也斷然不可能站出來叫囂。畢竟弄得人盡皆知,損失的是公司的利益,亦是他們自己的利益。”

    “擎司淮受傷了,但傷勢未愈就急不可耐的去了頌宇集團,想必是帶了大項目,否則也不可能輕輕松松的說服那些老狐貍。”

    不管怎么說,擎司淮的背后都還有安東尼撐腰,有他能力的加持,想要取代擎默寒的位置,易如反掌。

    聽著孟婉初的分析,魏東魁有些詫異,沒想到她料事如神。

    只是……

    “我們就這么放任著擎司淮霸占了老板的位置,置之不理?”魏東魁擔心有朝一日自家老板回來,頌宇集團已經沒有他立足之地。

    “宋辭呢?”

    孟婉初不答反問。

    “哼!”

    提及宋辭,魏東魁怒火三丈,“他哥叛變,殺……”話到了嘴邊,魏東魁擔心會牽動孟婉初的情緒,當即改口,“那家伙一直關著呢。”

    “帶他過來見我吧。”

    孟婉初吩咐著。

    “這……不太好吧?他現在還有重大嫌疑,如果再傷了你,我沒法跟老板交代啊。”

    “宋辭要想殺了我,在西山別墅就動手了,犯不著等到現在。他對阿寒忠心耿耿,我相信他。帶他過來見過吧。”

    她再一次說道。

    話音落下,便朝著床邊走去,結果半晌不見魏東魁有反應。

    孟婉初柳眉一蹙,涼眸掃了過去,無形中帶著一股逼人的壓迫感,魏東魁當即點頭,“是,我立馬帶他過來。”

    幾個小時后,宋辭出現在病房里。

    他身著干凈的西裝外套,頭發打理的油光可鑒,但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消沉頹廢。

    魏東魁與他一起走了進來,似乎不放心似的,站在門口。

    “你出去吧,我想跟他聊聊。”

    孟婉初道了一句。

    魏東魁猶豫了一下,最終轉身走了出去。

    “過來坐吧,我有事跟你說。”

    他指了指床邊的陪護椅,對宋辭吩咐著。

    昔日里的宋辭意氣風發,大抵是跟擎默寒時間久了,渾身也帶著一股子盛氣凌人,而今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人瘦了很多,頹廢喪氣。

    宋辭抬頭,泛著血絲的眸子看向孟婉初,“他們都說我哥殺了擎默寒,可我不信。我哥,絕不會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