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的嘆了一聲,瞄了一眼廚房,一計涌上心頭。

    飯后,禾孝明瑾殷勤的收碗,然后屁顛顛的走到擎默寒的身旁,遞給他一支香煙,“柱子哥,抽支煙唄?”

    收拾著早套的擎默寒將抹布放在一旁,一邊洗手一邊搖頭,“不好意思,我不抽。”

    “不抽煙?”

    禾孝明瑾眉頭一緊,低頭把弄著手里的香煙,“不抽煙……,那……你等我。”

    他一溜煙的跑出了廚房,半晌又折返回來。“喏,這個你喜不喜歡?”

    禾孝明瑾將一壇子酒遞給擎默寒,“這可是我們隱族最好的醉卿酒,十年陳釀,我都不舍得給我爺爺喝的。”

    “那你可真是個不孝孫子。”擎默寒站在一旁,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一壇子酒,頗有深意道。

    不知為何,禾孝明瑾總覺得自己被罵了,可他又沒有證據。

    “嘿嘿嘿,你不是開始保護我初初姐嗎,那咱以后就是朋友。兄弟之間,有福同享,給你喝也是應該的。”

    “據我所知,你跟小姐認識沒幾天。”

    “嗐,你知道什么?我十年前就見過初初姐,算是老相識了。說起來,對她可是一見鐘情,我那時候……”

    禾孝明瑾回憶著曾經,臉上不由自主的洋溢著燦爛笑容,但說到一半,他忽然收斂笑容,“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么。我這酒送你,你下午尋個由頭離開,這樣我就能陪著初初姐一同赴宴去了。”

    一見鐘情?

    雖說人的第六感很強,擎默寒也曾懷疑過禾孝明瑾對孟婉初的心思,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十年前就惦記上了她。

    說起來,還早他很多年。

    “抱歉,我也不喝酒。”擎默寒拒絕了。

    但他說話的語氣沒有慣常的清冽寒意,反而帶著幾分憨厚,給人一種真摯感。

    “啊?也不喝酒?”

    不抽煙也不喝酒,著實讓禾孝明瑾有些犯難。

    本以為他抽煙,禾孝明瑾打算送他幾條煙,誰知道他煙酒不沾。

    他抱著一壇子酒,苦思冥想半晌,眸光一亮,朝著擎默寒嘿嘿一笑,“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又一溜煙兒的轉身離開廚房,五分鐘后風風火火的沖進廚房,發現‘鐵柱子’人不在廚房,便又上樓去了他房間。

    推開門,果不其然,他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呢。

    “柱子哥,你怎么跑這兒來了,可讓我一頓好找。”

    禾孝明瑾走到擎默寒的床邊坐下,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拉著擎默寒的手,直接將厚厚一沓錢塞進他手里,“錢,最實用。你拿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千萬別跟我客氣。以后有什么需要,你也可以跟我說,兄弟我盡我所能,一定幫你。”

    擎默寒靠在床頭,垂首瞟了一眼手里的錢,眼底閃過一許流光。

    說來可笑,旁人拿錢賄賂他,然后想趁機泡他老婆。

    這事兒……

    擎默寒哭笑不得。

    頭一次發現自家老婆魅力無限,竟能到處拈花惹草!

    他伸手在整齊的紙幣邊緣輕輕一劃,搖了搖頭,“算了吧,禾孝老先生知道會罵我。”

    “不會的。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不行,我良心會不安的。”

    “你……”禾孝明瑾還想說些什么,但很快意識到什么,便又從口袋掏出一沓紙幣,塞進他手里,“這些夠了吧?如果還覺得良心不安,你就把這兩沓錢放在你心口捂一捂,一準讓你心安。”

    為了能陪孟婉初一起出去,禾孝明瑾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