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包廂,下樓,袁威買了單后,一起離開私房菜館。

    袁威將車上的花拿下來,遞給時然,陽光少年般的他粲然一笑,“下午要不要我接你?”

    “我……晚上要加班。最近公司很多事沒處理完呢。”

    時然委婉拒絕。

    雖然袁威沒有說什么,但時然也能從他眼神中感受到那股炙熱到近乎狂熱的喜歡。

    她覺得,有必要找個時間跟袁威說清楚,她并不喜歡他。

    “那行,咱們回頭聯系。”

    袁威笑了笑,對林夢說道:“林夢姐,上車了。”他又跟唐肆揮了揮手,“唐少爺,回見。”

    林夢也跟二人揮了揮手,上車。

    兩人這才離去。

    目視著轎車駛入馬路,匯入車流中,消失不見,時然這才回頭看向唐肆,“初姐讓你找我的嗎,什么事啊?”

    唐肆看著時然懷中抱著一束鮮花,只覺得格外刺眼。

    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指了指當空驕陽,“你確定要在炎炎烈日下聊天?”

    “那要去哪兒?”時然也覺得有些熱,一手抱著鮮花,一手抬起,擋在額頭上,遮擋著灼灼烈日。

    “去你家。”他道。

    “我家?”

    時然本能的后退了一步,連連搖頭,“不……”

    “你難道要抱著一束鮮花招招搖搖的去你公司?”

    唐肆打斷了她的話,察覺到她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防備,心臟一沉,感覺喉嚨像是什么東西堵住似的,上不去下不來,噎的難受。

    三兩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我是狼嗎,怕我吃了你?”

    時然:“……”

    比狼更可怕。

    她心里這么想著,猶豫一瞬,嘴上道著,“不是’,但腦袋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唐肆強壓下的怒火噌地一下子竄了上來,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時然,你搞搞清楚,當時可是你先爬上我的床的。如果我是狼,那你又是什么?嗯?”

    最后一個‘嗯’字拉長了尾音,透著濃稠的不悅。

    凜寒的撲面而來,時然瑟瑟發抖,緊咬著紅唇不敢吱聲。

    恰好一輛的士路過,唐肆揮手截停出租車,拽著時然上了車,直奔她的公寓。

    半小時后,兩人站在時然公寓的客廳里。

    原本是時然的家,但唐肆進來之后,那種熟悉感撲面而來,他反倒輕松自在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

    時然則抱著袁威送的鮮花站在客廳里,不知所措,一臉茫然。

    “站著干什么?坐啊。”

    他懶洋洋的倚靠在沙發上,對時然命令著。

    那架勢,是喧賓奪主那味兒了。

    “哦。”

    時然將鮮花放在桌子上,取下包包放在沙發上,她則乖乖的坐在沙發上,雙腿并攏,雙手置于膝蓋上,一副乖巧小學生的模樣,看著唐肆。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

    一秒。

    兩秒。

    三秒。

    忽然,時然就站了起來,“這是我家好嗎,我干什么用你管嗎。真的是!”

    她轉身,一跺腳,氣哼哼的去了廚房。

    唐肆被她吼的愣了一下,還以為她會一氣之下跑去廚房拿菜刀,結果發現她拿著水壺接了一壺水,在燒水。

    見此一幕,他心中的怒意漸漸消散,心情好了不少。

    倚靠在沙發上,他打量著時然的家,一切跟當初他住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