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說你丈夫‘死了’?我不允許。”
擎默寒一臉傲嬌,“忍了這么久,忍不了了。”
“什么?初初姐,他真的是擎默寒?他居然沒有死嗎?原來,原來你們,你們一起都背著我在一起的嗎?”
禾孝明瑾指著兩人,控訴著,一張白凈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和憤怒。
“明瑾,很抱歉,沒有告訴你真相。”
她嘆了一聲,輕抿著紅唇,“阿寒的死,是假的。你爺爺應該也都知道,但卻沒有告訴你。你可以去問問他。”
倘若不是昨天晚上禾孝明瑾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透露了些許消息,孟婉初還真以為擎默寒演技精湛,成功的騙過了老沉頭。
只是沒想到老沉頭老謀深算,城府極深。
哪怕識破了擎默寒的身份,卻也沒有說出來。
孟婉初心中猜測,老沉頭大抵已經告訴了禾孝蘭雅,卻沒有告訴黛絲媞妮。
否則以黛絲媞妮火爆的性子,早就站出來指責擎默寒了。
“我爺爺也知道?”
禾孝明瑾一臉挫敗和失望,“你們……你們太過分了,哼!”
他怒火三丈,氣沖沖的轉身回了倚山苑。
看著他的背影,孟婉初有些頭疼,“現在就暴露身份,真的好嗎?”
“是時候了。”
擎默寒手臂搭在孟婉初的肩膀上,同樣注視著禾孝明瑾的背影,沉聲道:“你讓我下山,不就是要跟我談安東尼的事情嗎。我如果不站出來,怎么替蕭承證明清白?”
僅僅憑借‘鐵柱子’的身份去找安東尼對質,難以服人心,安東尼也不會相信。
但如果擎默寒自爆身份,再說昨天是他下手砍了安東尼的手,安東尼才會相信。
聽他一言,孟婉初心頭一暖,但又有些憂心,“如果安東尼知道是你,你有沒有想過要怎么保護自己?”
“走一步看一步吧。”擎默寒沒多想。
“你把安東尼傷成那樣,他竟然還沒發現你的身份?”
孟婉初有些好奇。
“我去的時候,安東尼在睡覺。廢了他一只手,一聲慘叫就引來了很多人。安東尼院子里有很多高手,藏得很深,如果不是昨天晚上去了,只怕還不知道他帶了這么多高手過來。”
擎默寒三言兩語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但孟婉初卻知道,昨天擎默寒應該是經歷了重重危險,卻沒有說出來。
她低頭,看著那一只受了傷的手,攥在手心里,心疼道:“阿寒,謝謝你。”
“傻丫頭,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不該這么生疏。”
擎默寒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們該回去了。終于能卸掉臉上丑陋的妝容。再不卸掉,只怕我的阿初回頭就要跟那些小鮮肉跑了。”
“噗……”
自嘲的調侃逗笑了孟婉初,她反駁道:“哪兒有?胡說八道。”
“走了。”
男人一笑置之,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邁上臺階,朝倚山苑而去。
山不高,臺階每一層都很矮,走起來很舒適,也不會累。
晨曦,微風輕拂,霞光萬丈,照在大地上,鍍上一層橘色,在隱族唯美景物的映襯之下,一切美如畫,宛如仙境。
公開了身份,擎默寒覺得很輕松,深吸一口氣,“隱族,真的適合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