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擎默寒已經死了,誰能知道他居然還活著。
“你們兩個人現在打算怎么辦?”
既然擎默寒已經自己自爆了身份,老沉頭也不可能強制擎默寒繼續偽裝,只能詢問她倆的想法。
說完,不忘提醒,“狩獵盛典在即,你自爆了身份,只會讓禾卡青棠加強人員對婉初丫頭下手。這,不是好事。”
“狩獵盛典,我自有安排。”
擎默寒一直牽著孟婉初的手,一刻都沒有放開過。“不過,我現在要跟阿初出去一趟。”
“一定要去找安東尼?”
老沉頭抽了一口煙,嘴巴里吞云吐霧,語氣沉重。
“是。”
擎默寒言簡意賅,似乎不愿意多言。
“好。既然你們已經商量好了,就去吧。”他揮了揮手。
夫妻倆對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待他們離開好一會兒,黛絲媞妮這才走到老沉頭面前坐下,“老師,你早就知道擎默寒的身份,為什么不告訴我?”
話中的語氣,不難聽出有責怪的意思。
“你以為我很早就知道?”
老沉頭白了她一眼,“擎默寒本就不簡單,又掩藏的極好,我根本沒看出來。倘若不是有天晚上我睡不著,深更半夜一個人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親眼看見他從三樓翻到二樓婉初的臥室,我可能根本猜不到他的身份。”
“這樣啊?”
“不然呢?”老沉頭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終究是我們大意輕敵。還有你!你自己的屬下,你都沒認出來,現在好意思來質問我?”
剛才還叫囂的黛絲媞妮頓時泄了氣,訕訕一笑,“我跟鐵柱子不是……不是太熟嗎。他負責后廚,我跟他見得少,就沒怎么注意過。”
說到這兒,她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神色陰鷙,“不過,擎默寒能躲開安東尼他們和咱們的算計,并順利進入隱族,著實太不可思議。老師,我覺得我們的計劃,會因為他而發生變故。”
老沉頭端著手中的紫砂杯,將最后一口水喝盡,渾濁的眸子微微瞇縫著,“隱族繼承大典在即,沒有人能破壞我的計劃。”
“老師的意思是……”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黛絲媞妮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看見老沉頭右手緊緊一攥,直接將手中的紫砂杯捏的粉碎,便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知道,他將會是個禍患。”老沉頭攤開手,看著手中被捏的粉碎的紫砂杯,一字一句道:“一日不除,我一日難安。”
“是啊。老師您跟老隱主的復國大計籌謀了二十余年,絕對不能因為區區一個擎默寒而毀于一旦。”
黛絲媞妮站了起來,鏗鏘有力道:“老師放心,我一定會幫你除掉心腹大患!”
言罷,她繞過沙發,直接離開了。
與此同時。
孟婉初和擎默寒下山,開車直接去了一品居。
一品居樓上,時然和唐肆兩人起床比較晚,正在吃早餐。
因為昨天晚上兩人確定了戀愛關系,所以一早醒來,唐肆便肆無忌憚的又狠狠地要了她一次。
時然疲憊不堪的睡著了,便也就起晚了。
“多吃點。”
唐肆加了個蝦餃放在時然面前的碟子里,“太瘦了,抱起來都是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