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時然,孟婉初強顏歡笑的走了過去,“怎么這么晚還沒睡?”
時然看了一眼唐肆,赫然發現他面色陰沉,泛著冷意的瞳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康小鹿,臉上是不加掩飾的不快。
這家伙,該不會誤會什么了吧?
她心里這么想著,但還是走到孟婉初的面前,一把抱住她,“看見你平安回來簡直太好了。”
“嘶,呼……”
被時然一個擁抱觸碰了孟婉初的傷口,她疼的倒抽了一口氣。
“你怎么了?”
唐肆與時然異口同聲的問道。
孟婉初這才說道:“下午受了傷。”
“受了傷你為什么不說?”
唐肆走上前,將時然拽到一旁,站在孟婉初面前左右看了一下,適才發現她左臂黑色袖子的顏色有些不同,還有一個明顯的破洞。
他蹙著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孟婉初,再一次發現她的忍耐力格外驚人。
明明受了重傷,下午她還跟他并肩作戰,甚至他都沒有察覺出來。
“時然,去拿藥箱。”他吩咐著。
時然點了點頭,“好。你帶初姐坐會兒,我去拿藥箱,小鹿哥,你趕緊給初姐和阿肆倒點水喝。”
她一邊叮囑著,一邊去吧臺的柜子里翻找醫藥箱。
孟婉初卻揮了揮手,“小事兒。康小鹿,你別倒水了,去叫人下來去查一下阿寒的下落。”
她一臉嚴肅,滿面愁云,康小鹿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好,你稍等,我現在上去叫人。”
在康小鹿上樓叫人的時候,時然已經把藥箱拿了過來,唐肆拿著剪刀撕開了孟婉初的衣服,她的傷口露了出來,唐肆才發現受傷嚴重。
“二哥要知道你傷的這么重,估計會廢了我。”唐肆調侃著。
孟婉初瞟了一眼傷口,“那也要他能出現在在我們面前才行。”
“擎,擎總怎么了?”時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詢問著。
而后,她就收到唐肆一道眼神的警告,時然立馬噤聲,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沒再說話。
唐肆拿著藥箱里的麻藥,給孟婉初傷口注射了麻藥,適才動刀取出了傷口上的子彈。
縫合、敷藥、包扎,一切做得十分麻利,一氣呵成。
因為主要了麻藥,孟婉初也沒有覺得疼,只是夸唐肆,“不愧是瀾城的天才醫生,很厲害。就是不做醫生,可惜了。”
“我本來也很喜歡站在手術臺上,但從業之后,醫患關系,包括醫院商業化的緣故,讓我有些厭惡,也就改行了。”
許是唐肆為了轉移孟婉初的注意力,不讓她過于擔心擎默寒,適才將自己過去的事情講給她聽。
不多時,一品居的人陸陸續續起來,下樓。
孟婉初把擎默寒的情況跟幾個人說了,他們便紛紛出門,開始調查。
出現在一品居的人,每一個都不是等閑之輩。
時然燒了水倒了茶放在孟婉初面前,“初姐還是先喝點水吧,有什么事情也要等到明天天亮再說。”
她又將一杯茶放在唐肆面前,“你也喝點。”
“嗯。”
唐肆應了一聲,端著水,覺得有些燙,“有沒有溫開水?”
“有。”
時然點了點頭,又跑去倒了兩杯溫開水放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