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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不會……跟之前的不幸遭遇有關,出現了應激創傷后遺癥?

    “行,不靠近就不靠近吧。”孟婉初也沒說什么,挪了位置做到了藍舒對面,盤膝而坐,手肘撐在膝蓋上托著下巴,偏著頭一瞬不瞬的盯著藍舒。

    被盯著的藍舒渾身不適應,她眉心擰了又擰,“你喜歡女人?”

    “啊?什么?”

    孟婉初一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別,別,別,我性取向很正常,只喜歡男人。”

    “那你一直盯著我干什么?”藍舒臉色很冷,尤其是蓄著短發,氣場冷酷,生人勿近的既視感。

    見她這樣的陌生,孟婉初心弦一顫,注視著她的目光都滿載著同情與憐憫。

    那時發自內心對她的心疼。

    藍舒與她四目相對,眉心擰了又擰。

    幾秒鐘的沉默,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認識我?”

    孟婉初:“……”

    她很想說認識,也很想告訴藍舒,說安東尼已經死了,她大仇已報。

    可那些觸及藍舒過去的痛苦經歷,孟婉初不敢輕易提及,怕會刺激到她。

    失憶,對藍舒而言,是一種新的開始,也是一種解脫。

    過去的種種,她只能等下次見到擎默寒親口去問問他才行。

    “我們第一次見面,怎么可能認識嘛。”孟婉初搖了搖頭,臉側向一旁,不讓藍舒察覺到她臉上傷感落寞的表情。

    “既然不認識,你總是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是什么意思?”藍舒追問。

    孟婉初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眼眸,舒緩了一下干澀泛酸的眸子,這才笑著調侃道:“我就是在想,你這么高冷,肯定沒什么朋友吧。我跟你說,我以前也挺高冷的,所以那些人對我都避而遠之。你呢,可以試著跟人親近,親近,對你或許更好些。”

    她想開導一下藍舒。

    結果卻見到藍舒嗤之以鼻,“我不需要朋友。”

    藍舒確實不喜歡交朋友,在她的潛意識里,沒有任何人是值得信任的。

    這世上,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說完,她繼續投入工作,看著網上關于孟婉初的那些緋聞,臉色沉了又沉,“怎么搞出這么多黑料?你一個剛不如圈子的人居然黑料這么多!”

    “我黑料不多,豈不是體現不出來你經紀人的能力嘛。剛才呂森說了,說你公關能力超群,我拭目以待。”孟婉初指了指她電腦屏幕上的黑料新聞,笑了笑,一副輕松淡然的模樣。

    其實那些黑料孟婉初根本都沒放在心上,甚至說,如果真愿意去處理都非常容易,只不過不屑于去做。

    既然藍舒回來了,她倒是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試探一下藍舒現在的公關能力。

    孟婉初說完之后,藍舒沒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電腦,緊蹙眉心在思考著什么。

    她沒打擾藍舒,起身給她泡了一杯藍山咖啡,還特意加了奶和糖。

    將咖啡放在藍舒面前,她又給客房部打電話點了一份水果拼盤。

    之后就走到沙發上躺著,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藍舒,一直看著她。

    孟婉初不知道藍舒之前毀容是哪兒受了傷,但整容后的她依舊漂亮,而且五官也愈發立體了些,英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