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你的膚淺。”
擎康宇惜字如金道。
他認為,以他現如今的家業,根本不缺養老送終的人。
甚至,擎康宇再度認為孟婉初膚淺無知,配不上擎默寒。
孟婉初走了。
匆忙來京城,想跟擎康宇談一談,雖然連正式談判的機會都沒有,但也獲得了不少重要的信息。
回去的路上,她在想,擎默寒難道不知道唐婉星的家庭背景?
不應該的。
他說過,他與唐婉星相識多年,深知對方背景。
大抵擎默寒不知道唐婉星喜歡他,想跟他結婚。
回到鹽城,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睡了整整一天的沈連諾見她回來,便跑到她的房間,窩在沙發上,“老實交代,你到底去哪兒了?愁眉不展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兒?”
孟婉初起身,從酒柜上拿了兩瓶紅酒,啟了紅酒倒進了醒酒器里,拿著兩個高腳杯,走到沙發前坐下,“來,喝點酒。”
她拿手機又點了些外賣,便跟沈連諾兩人喝酒聊天,把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及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沈連諾。
沈連諾臉色一寸一寸的沉了下來,“聽你的意思,你老公危機四伏啊。”
“隱族之行后,擎默寒財力方面損失嚴重,現在的他元氣大傷,哪兒會是他們的對手?”許久沒喝酒的孟婉初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感慨道:“你說,我是不是掃把星?”
“噗……”
沈連諾趴在單人沙發的扶手上,一手端著高腳杯,抬手指了指孟婉初,“你好歹也是社會新青年,居然能說出這么無知的話。隱族的人那么迷信,都不會有人這么說自己。”
她長長的嘆了一聲,“你呀,只能說運勢不好,犯小人。”
聽著孟婉初的遭遇,沈連諾有些同情,“其實,只能說造化弄人。你說,你好歹也是隱族少主,我也是,但咱們命運截然不同。我比你幸運吧。”
孟婉初拿起醒酒器給自己倒滿一杯紅酒,“你是勸我的,還是來給我添堵的?”
“哈哈,我是在教你認清現實。”沈連諾坐直身體,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與她碰了碰杯,挑了挑眉,“或許,有個人應該可以幫到你。”
孟婉初問也沒問那人是誰,只搖了搖頭,“現在的處境,幾乎是絕路。”說完,她端著高腳杯的手又揮了揮,“倒也不能說是絕路。如果我死了,阿寒或許能絕處逢生。有唐婉星的守護,以及唐家勢力的加持,他勢必能絕處逢生。”
當然,那只是走投無路的最終選擇。
她孟婉初可不是會輕易服輸之人。
“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別多想就是了。”沈連諾原本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或許,事態還沒嚴重到那一步。
兩人促膝長談,喝了四瓶紅酒,最后孟婉初困倦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前一夜陪著喬子騫,徹夜未眠,她實在太困了。
沈連諾見她睡著,便去臥室拿了毯子蓋在她身上,把客廳空調溫度調高,這才放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心事重重,孟婉初沒睡幾小時便醒了過來。
洗漱后,她直奔劇組去了。
抵達劇組已經是早上八點鐘,估摸著藍舒已經起床后,就給她打了個電話,“藍舒,我身邊現在不缺人,你最近把重心放在阿寒那邊吧。尤其是他公司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身為職業公關,應該能幫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