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小心!”

    她一把抱住擎司淮,臉頰刻意偏向另一邊,避開要害。

    而正是因為她猛地一推,清月手里潑灑出去的硫酸都撒在了擎司淮的左身側與后腰部,而他的臉和腦袋也沒能僥幸躲過。

    “嘶……靠!”

    因為那會兒車上空調溫度很高,擎司淮脫掉了風衣外套,里面就是一件單薄的針織毛衣和貼身的秋衣。

    清月潑的硫酸落在擎司淮的身上,液體輕松的侵蝕了衣服,觸碰到了他的肌膚。

    頓時,一股刺鼻的味道散發出來,硫酸腐蝕著擎司淮的肌膚,疼的他直接倒在地上吱哇亂叫,“疼……疼死了,來人啊,救命啊!”

    饒是擎司淮身手不錯,但被硫酸潑中,疼痛感瞬間襲來,他疼的根本站不起來。

    藍舒也順勢躺在地上,她手臂灼傷,但因為下車戴了一頂帽子,臉又別向一旁,身上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所以受傷并不嚴重。

    實則,黑色針織帽里暗藏玄機,她羽絨服里面也有一件特殊材料的背心,足以抵擋硫酸的傷害。

    “救命啊,快來人啊……”藍舒躺在地上,疼的哭了起來,一邊問著擎司淮,“嗚嗚……你沒事吧?”

    叫做清月的女人愣了一下,她剛才明明已經避開了擎司淮,僅僅就是潑灑硫酸的過程她都訓練了幾百次,可萬萬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意外。

    她嚇得臉色蒼白,手里的瓶子墜落在地,她人落荒而逃。

    兩人的呼喊引來了不少的人,有好心人直接去追清月。

    “別跑,抓住她!”

    “報警,趕緊報警!”

    “好可怕,好像是硫酸啊。”

    “嚇死了,嗚嗚……太嚇人了。”

    ……

    有人圍觀,有人在追清月,有人拿著手機開始報警,有人撥打120。

    藍舒忍著胳膊上和手背上的劇痛,坐在擎司淮的身旁,看著他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的腦子,驀然腦子一陣鈍痛,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浮現在腦海之中。

    但一切來得太快,快到令她無法捕捉。

    沒一會兒后,擎司淮人昏了過去。

    救護車趕來,帶著兩人去了醫院。

    與此同時,孟婉初和擎默寒得到消息,立馬驅車趕往醫院。

    在醫院搶救室外等了一會兒,藍舒被推了出來,送去了病房。

    等著醫護人員離開后,孟婉初才走到病床邊,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藍舒看著胳膊和手臂上纏著的紗布,冷冷一笑,“他想演戲,我就陪他演了一場戲而已。”

    “擎司淮做得?”擎默寒站在床尾,眸光清冽的質問著。

    “他想演一出苦情戲,我當然要奉陪到底。”

    說話時,藍舒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肅殺寒意。

    那個叫清月的女人第一次潑硫酸就是朝她的面門而來,倘若不是她反應敏捷的避開,只怕就會毀容。

    擎司淮是鐵了心想毀了她,然后想趁著她毀容的時候噓寒問暖,假模假樣的作秀,取得她的信任,然后拿她做‘工具’人來算計擎默寒與孟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