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時然那會兒出現在二樓是做抽血化驗,拿到結果之后,時然看著孩子暫時沒什么大礙,便跟著隨后趕來的袁威辦理了出院手續,開著車離開了。

    車上,袁威又氣又無奈的瞪了一眼時然,“以后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提前跟我講?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

    時然坐在副駕駛上,唇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我就是想著你最近很辛苦,想讓你睡個好覺。你醒了,不也就告訴你了嗎。”

    時然并沒刻意的隱瞞著袁威,只是深夜不想叨擾他。

    “罷了罷了,你個孕婦,我也懶得跟你計較。”袁威揮了揮手,繼續開車,“現在去哪兒?”

    “嗯……”時然想了想腦子里浮現出唐肆的那張臉,她心不由得怦怦直跳,“我想現在離開瀾城。”

    是的,離開瀾城。

    離開唐肆。

    她的世界里,不想再看見唐肆。

    “好啊,我們現在就走。”

    袁威眸光一亮,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神色外溢著。

    他巴不得時然現在就離開瀾城,跟著他去一個陌生的,誰也找不到他們的地方。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走省道,路上我們輪換著開車。”時然提議。

    “行,聽你的。”

    袁威欣然答應。

    ……

    沁心居。

    餐廳里,所有人坐在一起用餐,雖然沒有擎默寒,但礙于有擎老夫人和孟田華夫婦,他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故作輕松的笑容,氣氛也算是活躍。

    唐肆端著一杯酒,與他們碰了碰杯后,喝了一口紅酒。

    驀然,他右眼皮兒開始一個勁兒的跳動著。

    唐肆眉心擰了擰,一股子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他想起醫院的時然,總也放心不下,“你們先吃,我出去打個電話。”

    “去吧。”

    陸言銘道了一句。

    他起身走了。

    見他走了,沈連諾挪了個位置,坐在唐肆剛才的位置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來,陸言銘,咱倆喝酒吧。婉初她都不陪我喝酒,一個人喝酒多寂寞。”

    陸言銘斜了她一眼,“你怕不是忘了我是個病號吧,沈大小姐,饒了我吧。”

    那一次在C國他受了傷,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痊愈,需要再休養一段時間才行。

    “咦,那點小傷還拿出來說,也不怕被人笑話。”沈連諾撇了撇嘴角,輕蔑的白了他一眼,端著高腳杯與他碰了一杯,“我先干為敬哈,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她一句話引得桌子上眾人哈哈一笑起來。

    “蓮諾姑娘性格直爽的很。”杜娟笑著道了一句。

    擎老夫人雙手鼓掌,高興地像個孩子一樣,笑呵呵道:“呀呀呀,好棒好棒啊,語櫻真厲害,我女兒真棒。”

    她腦子還糊涂著,錯把沈連諾當成了她失蹤多年的女兒擎語櫻。

    一旁坐著的陳姨連忙解釋著,“沈小姐別介意呀,老夫人是想她女兒了。”

    沈連諾笑了笑,揮了揮手,“沒事的。”她起身,繞過圓形餐桌,到了擎老夫人的身后,一手握著酒杯,一手環住擎老夫人的脖頸摟著她,“來,奶奶,我敬你一杯,好不好?”

    她用紅酒碰了碰擎老夫人杯中的鮮榨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