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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陸言銘語氣淡淡。

    可于擎康宇而言,陸言銘的態度卻像是一種諷刺,透著輕蔑,令他愈發惱火,“別妄想我會因為你幾句話就會改變立場。嘟嘟嘟……”

    在他話音落下后,電話那頭是一段忙音。

    擎康宇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陸言銘握著手機,側首看著窗外,漆黑的山路亮著稀稀疏疏的幾盞路燈,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燦若星辰,卻無法照進他的心。

    正當他陷入深思之時,手機鈴聲乍然響起,是沈連諾的電話,“怎么了?”

    四面楚歌,草木皆兵,饒是沈連諾的一通電話過來,都讓他心弦緊繃,生怕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陸言銘,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電話中沈連諾很是糾結。

    “你說。”

    “我懷疑,今天來西山居的應該是兩撥人。”說完,沈連諾還強調了一句,“我只是懷疑,還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為什么這么說?”

    “你們離開之后,現場還有三個活口,我審問了幾句,雖然他們三緘其口,但我總覺得他們不是一路人。”

    沈連諾咂了咂舌,又道:“就是一種直覺,非常強烈的直覺。”

    “兩撥人……”陸言銘蹙眉深思,呢喃著,“除了唐年還會有誰?擎司淮肯定不可能,難道說……是弗萊克·斯特里特?”

    “我也這么想的。”沈連諾也覺得是安蒂娜一家人的做的,“但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更加棘手了,不是嗎。”

    “知道了。”陸言銘眼看著已經到了山下,“我已經下山了,你保護好婉初爸媽和孩子,其他事情我來處理。”

    “嗯。”

    沈連諾應了一聲,正當她準備掛斷電話之時,那頭陸言銘又道:“你也要小心。”

    “廢話,我還能有事不成。”沈連諾輕嗤一聲,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時間,沈連諾便守在西山居,迎來的就是漫長的等待,一場煎熬。

    ……

    事情回到昨天。

    醫院。

    唐肆在醫院陪伴著時然大半天的時間,然后接到自家母親的電話,“小四啊,無艷呢?怎么無艷昨天出門到現在都找不到人啊。你岳父家我也問過,說無艷回去后就走了,之后也不知道人去了哪兒。”

    電話里,唐肆母親心急如焚,隱隱聽著聲音都好似在顫抖,“無艷她……那丫頭該不會出了什么事情吧。”

    “不知道。”

    唐肆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時然,起身一邊接電話一邊朝病房外走去。

    “哎呀,什么不知道啊?無艷是你老婆,你老婆都丟了,你就一點不著急的嗎!”唐肆母親的聲音逐漸尖銳,最后克制不住心頭怒火對著唐肆咆哮起來。

    著急?

    唐肆眼底的那一抹冷意再也藏不住,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冷聲道:“我很忙。”

    “忙什么忙?你現在人在哪兒?趕緊給我回來,現在不回來我就讓你爸親自去找你!”

    百般無奈之下,唐肆母親連恐嚇帶威脅,威逼唐肆立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