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川讓人買通了街上跟吳天成有仇的混混,下了狠手,將吳天成毒打了一頓。
吳天成自然要報復的。
但是也只能把身上的傷養好了才能去報復。
他跟劉鄺告了假,躺在家里養傷。
劉鄺莊子上的人,自然以為他躺在家里養傷。
沒人知道,他已經身在地獄。
看著慢慢走近的周默,吳天成渾身發抖。
“還不說?”周默手里拿著一把小小的剔骨刀,“那我親自來吧!你知道他們給我送了個外號,叫什么嗎?”
吳天成眼里只有恐懼,渾身是血,嘴唇不停地抖著。
“他們給我取的外號,叫庖丁。你可能不知道誰叫庖丁,他是個善于殺牛的廚師,書上說,庖丁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都發出皮骨相離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非常動聽,有如音律。”
他舉著剔骨刀沖他笑:“我的功夫不比他差!你試試就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我說!我什么都說!”吳天成大喊。
……
桓川這天回來,把人都支走,跟白憲嫄說:“吳天成都招了。”
白憲嫄:“招了什么?”
桓川:“他說他跟鄭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很深。”
白憲嫄:“啊?”
桓川:“可惜他家窮,鄭氏家里看不上他。于是在鄭氏成親以后,他們倆就保持著情人的關系。
在我去北地那年,他結識了劉鄺,成了劉鄺的莊子管事。
但鄭氏卻讓他離開劉鄺。然而他有了劉鄺做靠山,生活過的很滋潤,沒有聽鄭氏的,一直留在劉鄺身邊。”
白憲嫄:“白似玉說,他是劉鄺拿捏鄭氏的人質,我當時就覺得怪怪的。原來他們兩個是這種關系。”
桓川點頭:“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無論是母后那邊,還是你這邊的毒釵,他都不知情。他唯一知道的是,白似玉的父親,并非發急癥而死,其而是被鄭氏毒死的!”
白憲嫄:“鄭氏毒死了自己的夫君,為什么?”
桓川:“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猜,應該是白師傅那個時候發現了鄭氏的什么事情,被她滅口了。”
白憲嫄:“這個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桓川眼神有種近乎瘋狂的冷意:“是啊!若不是心狠手辣,又怎么忍心對我娘那樣善良的人下手?”
白憲嫄:“……劉鄺那邊呢?他知道些什么?有沒有說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桓川:“劉鄺對他和他的兄弟很好,還經常教育他們,讓他們遵紀守法,不要給他惹麻煩。”
白憲嫄:“啊?”
桓川:“唯有一次,劉鄺讓他們去追殺一個人。”
白憲嫄:“什么人?”
桓川:“他也不知道這個人具體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陳為。”
白憲嫄:“陳為?陳為……我怎么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呢……”
桓川:“岳父曾經說起過他,他也是我外祖父的弟子——”
“哦!我想起來了!”白憲嫄說,“那一年,夫子夸我記性好,我不免就有些得意,我爹就說了這個人,說他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是吧?當時我印象就特別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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