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是牙齒打顫的聲音!

    徐家豪看著地上滾動的人頭,看著陳雨柔的無頭尸體,忍不住牙齒膽顫,褲襠里一陣熱,緊跟著又是一陣涼。

    屎尿齊流,大小便失禁!

    直接嚇哭了!

    “葉,葉……爺爺!”他撕心裂肺,聲音都哭的變了腔調,撲上去對著陳雨柔的無頭尸體拳打腳踢,嗷嗷哭喊。

    “都是她害我,是她害我!”

    “你女兒被狗咬,我是聽她說的,跟我沒有關系,沒有啊!”

    “也是她勾引我,跟我上床……”

    “我罪不至死,我知錯,我磕頭,我真的知錯了!”

    一邊哭喊,一邊呼通跪倒,對著葉九州瘋狂磕頭。一秒記住

    咣!咣!咣……

    僅僅十幾次,額頭已然頭破血流,和陳雨柔斷裂脖子里流淌的鮮血摻雜,血水飛濺!

    唰!

    葉九州伸手如電!

    在陳雨柔人頭落地的瞬間,就已經遮住了謝芷秋的眼睛!

    而后,對著朱雀戰尊點頭示意,把地上的血跡和陳雨柔的尸體迅速清理。

    直到清理完畢,再次俯視著地上徐家豪,淡淡開口:“你,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一位賓客,一次叩首,口中喊一次求饒!”

    “少一次,必殺之!”

    唰!

    朱雀戰尊清理尸體完畢,此刻已然返回,再次抽出腰間合金長劍,劍刃猶如寒霜,在手中陡然握緊。

    徐家豪膽敢不磕頭?

    那就死!

    “吉時已到!”

    正午十二點整,分秒不差!

    富悅豪庭大酒店,正門之外,所有酒店服務人員齊聲吶喊,呼聲震天:“恭迎八方貴客,請賓客入場!”

    轟隆隆……

    人群如潮,一擁而入!

    總共不知多少賓客,全部身穿無比喜慶的大紅色,還沒等進門,就已經對著正在游樂場玩耍的小不悔,山呼海嘯般的連連祝賀:“恭喜不悔小姐四歲生日!”

    “不悔小姐生日大吉,聰明伶俐,乖巧懂事!”

    “恭祝不悔小姐四歲華誕,祝愿小壽星長命百歲,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此起彼伏的祝賀聲中,還夾雜著徐家豪不合時宜的哭喊。

    “不悔小姐,對不起,請你原諒!”

    “表姨不該讓人帶你去斗狗場,不該放狗咬你……”

    “我們給你磕頭了!”

    咣,咣,咣……

    在朱雀戰尊的計數之下,徐家豪磕頭不止,聲音嘶啞顫抖,在無數道或是詫異或是指指點點的目光之中,羞愧欲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不想磕頭,卻又不敢不磕,更不敢假意糊弄,實打實的額頭觸地!

    咣,咣,咣……

    沒等賓客進門,額頭已經徹底磕爛,襠下的屎尿更是臭氣熏天,許多賓客都忍不住暗暗皺眉。

    “哼!”葉九州一聲冷哼!

    徐家豪居然如此不堪,這些屎尿臭氣,簡直掃興!

    他的愛女,戰神殿小公主,葉不悔,在眾人擁簇之下,已經走到了舞臺中心,接受濱海父老鄉親的真誠祝福,萬眾矚目,小臉兒喜不自禁,感受著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而眼前……

    正在磕頭哭喊的徐家豪,還有倒在地上痛哭哀嚎的一百多名保鏢,無疑是鮮花從中的臭狗屎,憑空破壞了宴會氣氛!

    “徐家豪,現在給我聽好!”他俯視徐家豪,目光寒意森然。

    “回去之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尚有一線生機。”

    “否則,殺無赦!”

    “現在跪行離開,給我滾!”

    咣咣咣……

    一時之間,進入宴會大廳的賓客實在太多,徐家豪磕頭磕的暈頭轉向,連葉九州的話都有些聽不明白!

    又繼續磕了十幾個響頭,這才雙膝跪地,屁滾尿流的爬了出去!

    還有徐家的一百二十多名保鏢,耳朵還在汩汩冒血,被朱雀戰尊全部扔出大門,摔的七葷八素,捂著耳朵哭爹喊娘,有的打車,有的坐公交,連哭帶嚎的前往醫院。

    “呼!”葉九州緩緩舒出一口長氣。

    清凈了!

    他轉身,牽起謝芷秋的玉手,四目相對,柔情無限!

    直到此刻,生日宴會才算是真正開始。

    他們的女兒,葉不悔,站在鮮花成簇的舞臺中心,咯咯笑著,無比開心的張開了雙臂:“爸爸,媽媽,快來呀,好多叔叔伯伯,都在祝我生日快樂呢!”

    葉九州莞爾一笑,和謝芷秋一起往生日舞臺大步走去。

    剛剛走了沒幾步——

    “爸爸,媽媽……”正在歡呼雀躍的小不悔,不知是太過興奮,還是先前玩耍的時候消耗了太多體力,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小身子頓時失去平衡。

    唰的一下!

    往舞臺前方豎立的一個投射燈箱,一頭栽了過去!

    “不好!”

    小不悔栽倒的一瞬間,葉九州心頭一緊,身影如電!

    嗖!

    松開謝芷秋的玉腕,猶如一道真正的閃電,瞬間出現在舞臺中心!

    啪的一聲輕響!

    趕在小不悔倒地之前,把她的小身子,無比穩定卻又無比輕巧,緊緊摟在了懷里!

    “不悔!”

    直到這時,謝芷秋終于也趕了過來,俏臉煞白!

    周圍那些正在祝壽的賓客,舞臺旁邊的幼兒園老師,小朋友,家長,還有滿臉喜色的謝海鵬,陳淑英,甚至是黯然轉身,正要離去的謝中天……所有人不約而同,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小不悔身上,滿臉關切!

    “小壽星沒事吧?”

    “嚇死我了,不悔小姐剛才差點兒撞到燈箱,幸虧葉先生及時趕到!”

    “我給不悔小姐看看,我是醫生……”

    葉九州抱著小不悔,探了探女兒的脈搏,而后對著眾人擺了擺手,展顏一笑:“多謝大家關心,不悔沒事!”

    “孩子太小,累的不輕!”

    “生日宴會正常舉行,我帶孩子回去休息,承諾的宴席和生日紀念章,如數奉上!”

    說完,又轉頭看向滿臉擔憂的謝芷秋,微笑道:“你留在這兒招呼客人,不悔有我陪著,放心吧!”

    “這……好吧。”謝芷秋欲言又止,看著葉九州臉上的篤定之色,這才稍稍放心:“我在這兒等你,你……快去快回。”

    葉九州不置可否,抱著小不悔快步離去。

    并沒有前往酒店客房。

    而是——

    往距離最近的電梯迅速走去,同時,右手食指做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勾指動作,對著宴會大廳正上方輕輕一彈!

    “那是……”不遠處,朱雀戰尊看著葉九州的小動作,心頭陡然一震!

    暗號手勢,無比緊急!

    君上專屬“暴風雪”戰機,立刻出動!

    短短兩分鐘之后——

    嘭!

    富悅豪庭大酒店,樓頂天臺,緊鎖的天臺金屬隔離門被人從內側一腳踢飛!

    葉九州!

    緊緊抱著昏昏欲睡的小不悔,渾身白氣升騰,額頭汗落如雨!

    無比焦急!

    小不悔在舞臺跌倒,根本不是什么勞累過度,而是一種極為罕見的不治之癥!

    寒熱絕癥!

    她脈象奇特,時弱時強,小身子時冷時熱,呼吸忽快忽慢,正是寒熱絕癥發作的前兆,此刻,葉九州已然全力以赴,無比磅礴的內勁,毫無保留的輸送進女兒體內,牢牢護住的她的心脈。

    若非如此,恐怕,小不悔此刻早已死去!

    “君上!”

    身后,朱雀戰尊緊隨而至,看著葉九州身上冒出的白色蒸汽,忍不住滿臉震撼!

    五年征戰,即使是在面對敵國戰神之時,君上都沒有如此緊張,此刻顯然已經竭盡全力!小公主的情況,恐怕……

    “不悔不會死!”葉九州牙齒猛地一咬:“暴風雪號,還要多久趕到?”

    “通知神醫賽華佗,做好一切準備!”

    “分秒必爭,不可耽誤!”

    朱雀戰尊渾身一震,連忙掏出手機聯系賽華佗。

    那是當今龍國,號稱醫毒雙絕的醫道圣手,醫術之強,足以和君上相提并論!

    大約十分鐘過后……

    嗖!

    一架通體涂裝著暴風雪圖案的反重力引擎戰機,從富悅豪庭大酒店樓頂天臺垂直起飛,往白雪茫茫的龍國北疆,呼嘯而去!

    ……

    三天后。

    濱海。

    “九州,你沒有騙我?”人來人往的繁華街道上,謝芷秋拉著葉九州的手腕,俏生生的絕美臉頰,寫滿了兩個字。

    不信!

    自從生日宴會現場,他抱著不悔中途離開,足足過了一天一夜才獨自返回。

    而不悔,被他留在了北疆治病。

    朱雀,則隨身照顧,以防不測。

    什么時候才能治好?連個確切的時間都沒有!

    “照片不是都給你看過了嗎?”葉九州掏出手機,打開相冊,對著謝芷秋微微一晃,笑道:“不悔的情況,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只是需要很長時間滋養,完全恢復之后,賽華佗自然會通知我把她接回來。”

    謝芷秋一陣心疼。

    相片上,不悔小臉兒安恬,靜靜的躺在一塊不知什么材質的透明石臺上,旁邊地面環繞著熱氣騰騰的深紅色液體,看上去,似乎是某個極為特殊的治療場所。

    石臺旁邊,站著一位須發皆白的唐裝老者,看上去慈眉善目,無比慈祥,應該就是葉九州所說的神醫,賽華佗!

    “那里,普通人真的不能去嗎?”她看著照片上的女兒,忍不住心頭思念,目光濕潤!

    自從有了這個女兒,從來沒有分開過兩天以上,而這次,她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次見到小不悔!

    如果說,思念是種煎熬,那么,她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這種煎熬,對女兒的思念與日俱增,親情難以割舍!

    “放心吧。”葉九州撫摸著妻子的秀發,淡然一笑。

    不是不讓她去,而是,真的去不了!

    那塊看似平平無奇透明石臺,是賽華佗的祖傳寶物,寒玉石!而那些熱氣騰騰的深紅色液體,是葉九州親自前往太平洋島嶼上,從一座正在噴發的活火山取來,提純過濾之后的地底熔巖!

    寒熱交替,專門用來治療不悔體內的寒熱絕癥,只要假以時日,不悔一定可以徹底痊愈!

    這樣的環境,別說是芷秋這樣的普通人,即使是實力強橫的朱雀戰尊和醫術傍身的賽華佗,都不敢停留太久。也就是小不悔,身患寒熱絕癥,和寒氣熱力相生相克,才能在那里安然沉睡!

    “不悔一定會好起來的。”葉九州握住謝芷秋的玉手,目光溫柔:“還有,和龍騰集團的合作項目,你不要太辛苦,我會心疼……

    葉九州開著車,謝芷秋坐在副駕駛上。

    謝芷秋看著寬敞豪華的車內部,還覺得有些不真實,準確說來,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讓她有種做夢一樣的感覺。

    “九州,這五年……你真的去當兵了?”

    一個當兵的,有這么龐大的能量?這么巨大的勢力?

    葉九州笑道:“當然是去當兵了,這種事,我騙你干嘛。”

    謝芷秋神情復雜,不知說點什么好。

    這兩天,她的確被葉九州震撼到了。

    前面就是小區了。

    謝芷秋自打出生就在這住,父親謝海鵬一直都是體弱多病,被謝家所有人看不起,怎么可能像大伯那樣分到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