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帝王會所。

    花豹被抬回來時已是奄奄一息,他的小弟頓時手忙腳亂,動用關系找來了私人醫生診斷,隨后又拉到醫院,整整搶救了一夜!

    命是保住了,可是一條腿和胳膊,連同半邊身子,都是徹底沒了知覺。

    花豹癱瘓在床,整張臉都被紗布包著,半邊身子都打上了石膏,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眨眼示意,劇烈的痛苦讓他的淚水把枕頭都打濕了大片。

    像花豹這樣混跡于地下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什么都沒了,以后濱海地下勢力中,將不會再有他的一席之地。

    “混蛋!到底是哪個孫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血虎的弟弟!”

    在花豹病床前,站著一個光頭,看眉眼與花豹有七分相似,但是身上的氣勢,以及狠厲的眼神,不是花豹能比。

    接到花豹手下的電話,血虎火速從省城趕過來。

    他難以想象,在濱海這個小小的地方,還有人敢動他的弟弟?

    “報……報告虎哥,是龍騰飛的人。”一秒記住

    花豹的手下唯唯諾諾,生怕說錯一句話,眼前這位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別人不知道,他們身為花豹手下,摸得很清楚,花豹之所以能在濱海做大,全仰仗他在省會發展的親哥,血虎。

    血虎在省城地下勢力中混得有頭有臉,濱海的人根本招惹不起。

    “什么?龍騰飛!”

    聽完手下的匯報,血虎先是一愣,接著臉上滿是猙獰。

    “就憑他,也敢動我血虎的弟弟!”

    在他看來,龍騰飛不過是這兩年才起來的新人,沒什么大靠山,敢在濱海這樣干,就是找死!

    血虎一直沒把濱海市地下那些嘍羅放在眼里,在他眼里,濱海都是小大鬧,跟省會那邊的大陣仗沒有可比性。

    所以他才放心的把弟弟花豹放在濱海,有他罩著,還不是在濱海橫著走!

    可誰知道,花豹居然被廢掉了,差點連命都沒了。

    這不僅是打了花豹,更是讓他血虎顏面掃地。

    “虎哥,那個家伙,恐怕是個練家子。”

    來匯報的手下低著頭,不敢看血虎。

    血虎雙眼一睜,兇狠的眼神讓小弟一顫,渾身都是殺氣。

    練家子?

    練武的人多的是,一個人而已,能翻得起什么浪!

    “看來老子這些年在省會,濱海的這些兔崽子就忘了我血虎是什么人了!”

    血虎陰著臉,沉聲道,光腦袋和臉上的青筋暴起,很是猙獰。

    花豹愛財如命,被地下圈子稱作金錢豹!

    而他哥哥血虎的脾氣,就是一個血字!他一出手,必定見血!

    多年前便是以兇悍聞名地下,在濱海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后,就跟著一位大老板去了省會發展。

    而這些年,血虎也在省會地下赫赫有名,他這次回來,不僅要給弟弟花豹報仇,更要讓濱海地下勢力發生地震,讓他們長記性!

    “把龍騰飛叫到老子面前,讓他帶上六千萬,并跪在這給我弟弟道歉!否則,要了他的狗命!”

    血虎低吼道,恐怖的氣勢讓手下臉色蒼白。

    “是!”

    不久,血虎震怒的消息就傳遍了濱海地下嗎圈子,一時間,眾人惶恐。

    血虎竟然又回來了!

    那個以兇殘和狠厲震驚濱海的第一狠人,親自回來為弟弟尋仇!

    龍騰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剛起來沒多久,就敢廢了血虎的弟弟花豹,這就是作死!

    看著騰龍集團生意做得挺大,龍騰飛本人也在地下有一席之地,可其他勢力紛紛唏噓,招惹了血虎,必死無疑,集團再大有個屁用。

    濱海許多地下勢力,已經開始上下打點,為血虎獻上數額不小的保護費,只求能免受牽連。

    也有人坐山觀虎斗,看龍騰飛的好戲,在他們看來,龍騰飛拿得起六千萬又如何,血虎豈是這么些錢能打發的,拿了錢,血虎最多饒他不死,但被卸掉胳膊腿,是免不了的。

    濱海明珠酒店。

    葉九州來這吃飯,特地讓大廚多做了兩道好菜,準備帶給謝芷秋一家。

    龍騰飛早就恭敬地守在包廂旁邊,跟幾個服務生站在一塊,只是神情有些焦急。

    “老大,請進。”

    龍騰飛親手開門,等葉九州上座,他才敢在側面坐下。

    “老大,血虎回……回來了。”

    龍騰飛把剝好的龍蝦和鮑魚放在小碟里,推給葉九州。

    說不擔心是假的,血虎有多狠他是知道的,就算他帶著錢跪下,也是死路一條。

    這個人,以前在濱海的時候,就一人對上十個勢力,硬是一個個把他們打得服服帖帖,隨后一戰成名。

    花豹也就是仗著哥哥血虎,才能在濱海市橫著走,可最終栽在了葉九州手上。

    “老大,這六千萬小飛能拿,但是絕對不會給血虎一個子!”

    龍騰飛惡狠狠地說道,葉九州是老大,老大廢了花豹,他做小弟的要是去服軟,恐怕會把葉九州的臉丟盡。

    這點道理,龍騰飛還是懂的。

    “可是老大,這血虎,不好對付啊!”

    龍騰飛擔憂地說道,想等著葉九州表態。

    “盡管讓他來。”

    葉九州大口吃著飯菜,毫不在意:

    “不過是一只病貓,你大可不必緊張,“

    說完,葉九州繼續埋頭吃飯,一臉氣定神閑。

    龍騰飛搖頭,一臉苦笑。

    能把血虎稱作病貓的,葉九州恐怕是第一個。

    但是葉九州不怕,他害怕啊!

    血虎這個狠人,點名讓他道歉,他去或不去,都是罪過。

    現在的血虎還像當年一樣狠,可陣仗和勢力,比當年在濱海不知道大了多少。

    血虎現在在省會地下勢力中都是赫赫有名,他惹惱了血虎,就是把省城的地下勢力也得罪了。

    葉九州厲害,他當然知道,可是葉九州的勢力不在濱海,俗話講,強龍難壓地頭蛇,在濱海惹到了血虎這樣的狠人,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小飛,這幾年你沒少賺錢吧?”

    葉九州夾了一筷子菜,似是不經意間問道。

    “是,有老大您和朱雀姐的照顧,小飛是賺了點辛苦錢。”

    “辛苦錢?”

    葉九州把筷子放下,一雙眸子冷冷地盯著龍騰飛,

    冷汗,瞬間從龍騰飛額頭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