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悅簽我的事,真的不是你的意思嗎,那可是沈氏集團旗下的公司。”
“時慕星,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沈氏集團旗下公司眾多,星悅傳媒還不夠格讓我親自去管。”
言下之意,你還不配我去開后門。
難道真是她想多了,星悅傳媒想簽她的事,不是沈云川的主意?
也是,星悅傳媒雖然在南娛是龍頭老大,但也只是一家經紀公司而已,相比于沈氏集團龐大的商業帝國,不說滄海一粟,也是九牛一毛。
除了每年的財務報表,估計星悅傳媒所有事都沒資格出現在沈云川的辦公桌上。
既然不是沈云川的意思,那簽約星悅應該就沒問題了。
沈云川透過后視鏡瞥了她一眼,“時慕星。”
“干嘛。”
“時筱月是你姐姐嗎。”
猝不及防出現的名字,如同一根刺在時慕星心里扎了一下。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右手中指。
“是又怎樣。”語氣明顯差了很多。
沈云川皺眉,“你很討厭她?”
“關你什么事。”
時筱月就是她橫在她心里的一根刺,無論時間過去多久,只要提起,都能被刺一下。
或許對于時筱月來說她也是如鯁在喉的存在,否則怎么會處處針對她?
沈云川只是隨口一問,畢竟曾經救過自己,而且還是他第一個有好感的女孩,又是時慕星的姐姐,就想從她嘴里了解一些。
只是時慕星的反應,卻令他不解。
“你姐姐四年前為什么會去圣心療養院治病。”
“我怎么知道,四年前我失憶的事你不是知道嗎。”
四年前她在醫院的病床上醒來,記憶一片空白,時忠和陳淑云說他們是她父母,她不幸遇到火災,燒傷導致高燒了三天三夜,忘了以前所有事。
當時她身上的確有燒傷的痕跡,親子鑒定報告擺在眼前,還有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時筱月,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時家人沒有說謊。
出院后,她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時家那個陌生的地方,原以為會是溫暖的家,卻不想那是人間煉獄,時忠的漠視陳淑云的厭惡時筱月的欺負,她沒有記憶,彷徨無助,在時家過得暗無天日。
直至發生了時筱月搶她鋼琴演出名額的事,意外身死,她在千夫所指下渾渾噩噩地離開時家,被沈云川撿了回去。
關于她失憶的事,她曾經告訴過沈云川,或許他忘了吧,畢竟她的事,他從來不放心上。
沈云川眸色微沉,時慕星失憶的事,他知道,只不過左耳進右耳出,畢竟她有沒有過去的記憶,都不影響他包養她。
曾經他是這樣認為的,只是現在提起,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壓下心中的異樣,問,“時筱月是怎么死的。”
這句話直接觸及時慕星心底最隱秘的角落,幾乎是應激反應般,她聲線一下拔高,“她怎么死的關我什么事!那么想知道你去問她呀!”
沈云川不解她為何變得如此尖銳,“你怎么了。”
“我好的很,沈云川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八卦!”
沈云川眸色一沉,“時慕星,好好說話。”
“我說話怎么了,一沒罵人二沒爆粗口三沒油嘴滑舌說得字正腔圓條理清晰頭頭是道......等等,這是去哪里!”
時慕星說著說著,發現路線不太對,趴在窗邊往外看,發現車子已經在壹號豪庭小區門前停下,正在掃描車牌。
“沈云川,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回家。”
回你妹!
“送我回學校!”時慕星臉色陰沉下來。
現在心情不好,誰也不要來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