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星睡得迷迷瞪瞪的,聲音還透出幾分半夢半醒的軟糯,“沈云川?”
這樣類似于撒嬌的聲音,能聽得人心頭發軟。
沈云川語氣低沉了幾分,在夜色中無端帶出幾分寵溺來,“是我,開門。”
什么意思。
時慕星瞬間睡意全無,趕緊坐起身,心跳突然加速,“你在哪里!”
“開門。”男人第三次重復。
時慕星看了一眼時間,凌晨兩點。
睡了三個多小時,她此時的精神狀態已經好了很多,趕緊下床來到門邊,當透過貓眼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時,心跳像是失了控,如同擂鼓般狂跳起來。
一把拉開門,遠在千里之外的男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逆著走廊昏暗的燈光,就這么猝不及防的出現。
時慕星心緒激蕩,久久不能平息,“你怎么來了?”
沈云川沒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三更半夜開車兩個半小時從市中心來到影視城,明天還有兩個早會要開,約了兩個飯局,還要去視察一個項目,他最應該做的是在家好好睡一覺,以充沛的精力應付明天高強度的工作。
而不是凌晨兩點來到影視城,就為了見小情人一面。
可站在壹號豪庭樓下的時候,他唯一的想法是,想見時慕星。
于是他就來了。
年少輕狂時沒做過什么腦袋一熱熱血上頭的事,如今功成名就大權在握,最該內斂鋒芒老成持重的時候,反倒做了十幾歲毛頭小子才會做的瘋狂事來。
剛剛站在門口打電話時,他還隱隱有些后悔,覺得自己可能抽風了。
然而看到時慕星打開門時眼里雀躍欣喜的光,又覺得,三更半夜開兩個半小時的車過來,好像也值了。
眼前有什么迷霧,一下子就被她喜悅的臉沖散,拔云見霧,目之所及只有她。
沈云川掛掉手機,俯身吻住她香軟的唇,推著人走進房間。
房門在身后關上,他把人按在門口的墻上,溫柔的吻慢慢變得急切,如同狂風驟雨,驚滔拍岸。
時慕星沒有反抗,今晚無論沈云川提什么樣的要求都無比順從,內心的激蕩久久無法平復,需要通過某些途徑來發泄。
次日醒來時,床的另一側沒有人,時慕星手探過去,被窩里早已經沒了溫度。
她翻了個身,趴在沈云川昨晚睡的枕頭上,嗅著上面男人留下的氣息,心里涌起一股輕微的失望,但很快就又釋然。
沈云川平時工作那么忙,昨晚能過來已經是意外的驚喜,今天又不是休息日,肯定是要回去工作的。
起床走進衛生間,從鏡子中看到自己的脖子時,時慕星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狗男人屬狗的嗎!
昨晚都跟他說了,她今天要拍戲要拍戲,不能在脖子留下痕跡,結果看把她脖子給啃的,沒一塊好地兒。
她去跟導演說昨晚睡覺忘了關窗,全是蚊子咬的會有人信嗎!
時慕星一邊在心里把沈云川罵了八百遍,一邊拿出遮暇膏,把脖子上的痕跡都遮住。
確定看不到后,臨出門之前,她把寫好的主題曲初稿發給郭奇,這才下樓吃早餐,
劇組的早餐就在樓下大食堂,比較簡單,一碗白粥,一個雞蛋,兩個饅頭還有一杯豆漿,時慕星拿出手機,對著餐盤拍了一張,很自然地點開了沈云川的微信,配上文字發送。
【在劇組的第一頓早餐,簡簡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