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銳利無比,“你們是誰?為什么會有這兩張票!”
周圍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陳淑云懵了,訥訥道,“這不是你送給小月的票嗎。”
“我根本不認識這位小姐,怎么可能給她送票。”
嘩——
全場嘩然!
“什么情況,查理斯不認識時想月?”
“那時想月剛剛還說自己和大師是忘年交,而且還炫耀貴賓票。”
“偷的唄,現在的小女孩真是夠虛榮的......”
眾人一陣唏噓,鄙夷的目光落在時想月身上。
時想月滿臉通紅,眼里蓄滿了淚水,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
然而她想走也走不了了,顯然,偷票的行為已經觸怒了查理斯,他直接讓保安上來,“請”陳淑云和時想月到后臺,交待清楚這兩張票是怎么來的。
前臺貴賓區的票,若是按市場價賣的話,一百萬都買不到,更何況這是他特意送給時慕星的,如今被人偷了,不可能不追究。
被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帶走,陳淑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身后傳來那些富太太的議論聲,還有何太太尖酸刻薄的嘲笑,“這人啊,還是低調一點好,沒那個實力就別打腫臉充胖子,多丟人啊。”
她是嫌貧愛富貪慕虛榮,陳淑云又是什么好東西,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別瞧不起誰!
陳淑云從來沒有那么丟臉過,還以為時想月是她的驕傲,沒想到是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她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出來見人!
恨恨地瞪了時想月一眼,“還不走快點,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時想月哭哭啼啼地被請到后臺,在保安的兩三盤問下,只得淚眼汪汪地說出實情,演奏會門票不是她送的,是時慕星送的。
保安把事情告知查理斯,陳淑云和時想月才被放了出來。
丟了這么大的人,陳淑云沒臉再看演奏會,帶著時想月回家。
才剛進門,她反手一巴掌甩到時想月臉上,“我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時想月捂著臉,淚眼婆娑。
時忠趕緊從樓上下來,“這是怎么了?”
他把時想月拉到身后,責備地看向陳淑云,“小月還小,做了什么你說她就是,怎么動起手來了?”
陳淑云氣得渾身發抖,“你自己問問她做了什么!”
時忠看著時想月腫起來的臉,滿眼心疼,“小月,發生什么事了?”
時想月還在抽抽噎噎,陳淑云氣不打一處來,“我生日那兩張演奏會的門票,她說是她送的,還說她認識查理斯,結果被人當場拆穿,我的臉面都被她丟盡了!”
一想到自己在何太太那個賤人面前丟了臉,還像犯人一樣被請去后臺盤問,她就感覺臉上被人狠扇了幾個耳光,火辣辣的疼。
以后她在南城的貴婦圈里,還怎么抬起頭來!
“哭哭哭,你還有臉哭!”陳淑云手狠狠戳著時想月的手臂。
時想月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陳淑云被她哭得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