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時忠看向時筱月的眼神越發慈愛起來。
不愧是他最優秀的女兒!
陳淑云滿眼心疼,還沒來得及問時筱月發生了什么事,這三年她去了哪里,外面傳來腳步聲。
沈云川和院長走了進來。
時忠雙眼一亮,“沈總!”
時筱月雙眼也跟著亮了一下,臉上滿是嬌羞,“沈總。”
沈云川在病床前站定,“身體好些了嗎。”
“已經好多了,謝謝沈總關心。”
“嗯。”沈云川淡淡地應了一聲,神色有些冷。
時忠趕緊上前,滿臉笑意,“聽小月說,是沈總救了她,謝謝沈總。”
沈云川神色淡淡,“舉手之勞。”
“對于沈總來說是舉手之勞,對于我們時家來說卻是大恩大德。”
對于時忠的熱忱,沈云川有些煩,他斜眼看向院長,“情況如何。”
“時小姐身上多處外傷,感染風寒,肺部發炎,肝腎等內臟有輕微損傷,頭部受過重創,有輕微腦震蕩以及腦部淤血,應該是受到毆打所致。”
陳淑云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聞言再次心疼地落了下來。
怎么會傷得那么嚴重!
她的女兒啊,究竟受了多少苦!
“小月,你這三年去了哪里,發生了什么事?”
時筱月搖頭,“我不記得了。”
“什么?”陳淑云震驚,“怎么會不記得了呢。”
“我只記得慕星非要讓我代替她去演出,我拗不過她,就只能代替她去......”
說到這里的時候,時筱月偷偷觀察沈云川的表情,見他沒有任何反應,略顯失望地說下去。
“路上有一輛車撞了過來,我和車掉到了水里,后面的事就不記得了,只記得被關在一個小房子里,他們經常打我,然后經常帶人過來看,沒過多久就把我賣了,我試著逃跑,每次抓回去都會被打一頓,好像被人賣了好幾次,昨天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然后遇到臺風下雨,就暈倒了......”
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沈云川守在床邊,那張英俊如神袛的臉,深深刻入心底。
“那以前的事呢,都還記得嗎。”陳淑云擔憂地問。
時筱月回憶了一下,腦袋傳來一陣刺痛,她抱住頭,一臉痛苦。
“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了。”
時忠滿眼心疼,“乖,不記得就不記得,別想了。”
沈云川眉心輕蹙,看向院長。
院長說道,“她的頭部多次受到撞擊,腦內淤血壓迫到神經,才會導致這種局部失憶的情況。”
陳淑云滿臉擔憂,“那怎么辦,能治嗎。”
“可以做開顱手術,把淤血取出來,但她腦內的淤血塊并不大,不建議動手術,可以讓它自己吸收。”
“需要吸收多久?”
“三個月到半年左右,時小姐只是忘記了部分記憶,不影響正常生活,可以等淤血吸收后,再視情況而治療。“
陳淑云放下心來。
既然能夠自己吸收,那自然是不做手術。
雖然現在的開顱手術已經非常成熟,基本不會有危險,但誰也不想在腦袋上開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