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星煩不勝煩，她倒是希望昨晚手機徹底壞了，而不是從會場出來又好了，這樣就不用看到他的電話，更不用看到網上兩人相擁跳舞的新聞。
比吞了蒼蠅還膈應！
“說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慕星......”沈云川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卻被厭惡地甩開。
她眸底的厭惡如同一把鋼刀，直接刺在沈云川心臟。
“沈云川，我問你，三年前那個雨夜，你把我帶回來，包養我，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像時筱月。”
心臟像是被什么一只大手狠狠攥緊，痛到無法呼吸，她卻強撐著問出那句最不想面對的話，“你是不是......一直把我當成時筱月的替身！”
沈云川臉色微變。
時慕星一顆心不斷往下沉，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原來......真的只是替身啊。
沈云川慌了，他一把抓住時慕星的手，不敢松開，生怕一松開就再也抓不住她。
“誰跟你說的。”
時慕星心痛如絞，“沒有否認，也就是說，是真的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沈云川頭一次如此無措，“慕星你聽說解釋，至少不全是你想的那樣。”
“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你，跟任何人無關，更不是什么替身，雖然你和時筱月長得一樣，但是我分得清，從來沒有混淆過。”
“這么說，當初你包養我，的確是因為我像時筱月？”
他只解釋了喜歡她的原因，卻對三年前把她帶回來和包養的事避而不談。
沈云川嘴巴微張，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萬分肯定，喜歡上時慕星，和時筱月無關，但不可否認，三年前那個雨夜，第一眼看到時慕星的時候，腦中劃過的，的確是四年前在療養院的那個女孩。
也不可否認，他的第一次心動，是四年前療養院救了他的那個女孩。
當時他眼睛看不見，并不知道那女孩長什么樣，說不上喜歡。
心動是好感，還遠不到喜歡的地步，這點他分得清，否則后來也不會包養時慕星。
心里住著另一個人，卻睡著另一個人，這不是癡情，是人渣！
只是，當初看到時慕星的第一眼，的確是因為她給他的第一感覺，很像當年那個女孩，所以才會動了惻隱之心，把她帶回來。
包養她，也是因為他面對她的時候，感覺很像那個女孩。
但也僅僅是感覺像，所以他才會選擇包養她。
后來喜歡上時慕星，也完全和時筱月沒有關系。
可他不知道該如何向時慕星解釋。
“慕星......我......”
時慕星面色平靜，“既然你的白月光回來了，應該不需要我這個替代品了吧。”
“你不是替代品。”從來都不是！
她是獨一無二的！
“為什么沒有反駁時筱月是你的白月光，因為她就是，對嗎。”
沈云川啞口無言。
時筱月的確是他第一個心動的人，他無法否認。
“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
“現在喜歡的是我，也就是說，以前喜歡的是時筱月？”
“沒有！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這點沈云川否認得非常快。
好感和喜歡，他分得清。
時慕星滿臉諷刺，“沒有喜歡她，卻找一個和她一樣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