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到有些尷尬,抓了抓頭發,“沈總原本是想回來看你的,但云城那邊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他實在走不開,特意讓我回來照顧你。”
“我不需要照顧,麻煩你把門外的保鏢撤了吧。”
“可是......”
“撤走,或者直接送我回監獄。”
周到嘴巴張了張,總感覺現在的時慕星很難相處。
“好的,我會讓他們離開。”
把人撤走是不可能的,在沈云川回來之前,他必須保證時慕星的安全。
既然時慕星不喜歡有人守在門外,那他讓他們遠遠看著就行。
“周助理,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這是趕客的意思。
周到有些無所適從,他多看了時慕星一眼,明明還是那張臉,只不過比以前瘦了不少,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可他又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
郁悶地撓了撓頭,叮囑時慕星好好休息,然后轉身出去。
揮手讓保鏢遠離一點,站在遠處看著,別讓可疑人物靠近病房,然后回公司繼續工作。
傍晚的時候,韓江雪來了。
保鏢遠遠地著她來到病房門口,打電話給周到匯報。
周到聽說是韓江雪,讓他們不用管。
韓江雪和時筱月不一樣,這是時慕星的閨蜜,誰會害時慕星,韓江雪也不會。
病房內,韓江雪看著臉上毫無血色,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時慕星,眼眶瞬間就紅了。
這已經是她第幾次來醫院看時慕星,自己都快要算不清了。
她別過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想讓時慕星看到她的失態。
時慕星扯了扯嘴角,“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你。”
來看時慕星一次真的太不容易了,這次是許懷洲好不容易才打通關系讓她進來的。
韓江雪在病床邊坐下,看著時慕星腿上的石膏,怔了一下,“你的石膏是新打的?”
“嗯,之前那個在監獄暴動的時候碎掉了。”
韓江雪呼吸一窒。
竟然連石膏都碎掉了,可想而知當時的情況有多驚險,時慕星又受了多重的傷!
原本是想要循序漸進,慢慢告訴時慕星的身份,然后商量帶她離開的事,現在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一把抓住時慕星的手,想到什么,警惕地環視一圈病房。
時慕星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看向床尾的插座,那里面有一個隱形攝像頭。
她突然捂住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倒進韓江雪懷里。
韓江雪心疼地把人抱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部,替她順氣,“你怎么樣,是不是很難受?”
時慕星咳得很厲害,整個人靠在韓江雪的肩膀上,壓低聲音快速說道,“床底下有竊聽器。”
韓江雪雙眼微睜,臉上卻不動聲色,繼續替時慕星順氣。
時慕星咳了好一會兒,終于緩和不少,說道,“小雪,能不能幫我倒杯水。”
“好。”
韓江雪起身,把手里的LV包包放在床尾的桌面上,正好擋住了那個隱形攝像頭。
轉身去給時慕星倒了一杯水,時慕星端水的時候,手一抖,水灑了下來,正好澆在竊聽器上。
竊聽器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