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言瞪了她一眼,“你說我怎么來了。”
她出了那么大的事,他能不來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這個樣子過來了。”
江洛言無論去哪里都像孔雀開屏一樣,恨不得把自己打扮得比新郎還帥氣,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不修邊幅的樣子。
江洛言低頭看了看身上皺巴巴的衣服,“老子一聽說你出事了,立刻扔下帝都的事務飛回來,哪里還有時間去收拾自己。”
說完自戀地把頭發往后撩,“再說了,老子就算披塊麻袋,照樣能迷死你。”
那自戀的樣子,讓時慕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還是出事以來,她第一次笑。
江洛言呆呆地看著,咂巴咂巴嘴,心想就為了美人這一笑,老子頂著這一頭亂七八糟的頭發也值了。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怎么回事,一段時間不見,你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狽。”
不僅斷了腿,還進了監獄。
時慕星聳聳肩,沒有接話。
江洛言忍不住吐槽,“又是和沈云川有關吧,我說你和他在一起圖啥啊,你自己說說,和他在一起后,你受了多少次傷,他又有幾次是站在你這邊的。”
還不如跟著他呢,保證不會讓她受到丁點傷害。
時慕星扯了扯嘴角,低垂下眸,不讓人看到她眼里的落寞。
是啊,和沈云川在一起圖什么呢。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并非良人,只有她,一葉障目,一意孤行。
好在,夢終于醒了。
江洛言忸怩道,“不如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以后一定會對你好的。”
時慕星看著他,突然笑道,“怎么,江少這是又跟誰打賭追我嗎。”
知道她這是變相拒絕的意思,江洛言心里劃過一抹失落。
旋即臉上揚起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這才被你看出來了,果然美女不好忽悠啊。”
“那是因為你表現得太假的。”
“哦是嗎,那我下次演得真一點,爭取讓奧斯卡給我發一個小金人的那種。”
“切,就你?”
“你這是什么表情,瞧不起我是不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插科打諢地把剛剛那句“玩笑”話給掩蓋了過去,就好像那真的只是一句玩笑。
成年人的世界,懂了對方的意思,說穿了反而尷尬。
不說穿,可以當作不存在,日后相見依舊是朋友。
聊了一會兒,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江洛言看著時慕星,問,“究竟怎么回事,沈云川為什么誣蔑你偷了沈氏集團的機密。”
“你怎么知道是誣蔑。”
“廢話,傻子才會相信你偷什么狗屁機密!”
時慕星笑了笑,瞧,所有人都相信她,唯獨沈云川不相信她。
真傻。
“沒什么,都過去了。”
“怎么會過去了,你不說清楚,我怎么幫你脫罪。”
“不用了。”時慕星表情欣慰,真心道,“謝謝你。”
不僅這次謝謝他,以往的很多次,都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