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么多,到頭來什么也沒得到不說,還要在時筱月和陳淑云面前仰人鼻息,看她們母女倆的臉色過日子!
時忠無比欣慰,“小月長大了,能幫爸爸的忙了,老婆你別疑神疑鬼了,我們要相信小月。”
說完看到時想月站在門口,趕緊招呼她過來,“想月快去收拾東西,然后跟你朋友告個別,我們舉家搬遷去帝都。”
時想月笑著走過去,“真的嗎,我們真的要搬去帝都嗎。”
“當然是真的,這可都是你姐姐的功勞!”
時想月臉色僵了一下,隨后露出一個更燦爛的笑容,“大小姐真是太厲害了!”
搬去帝都好,那里比南城更繁榮。
而且,她在南城的名聲已經全臭了,以前和她交好的那些閨蜜,全都在背地里笑話她,走出去都會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
離開這里,去帝都,她完全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時筱月也是這樣想的,她在南城臭名遠揚,所有人看到她都會想到她偷了時慕星鋼琴等級考試成績以及高考成績的事,讓她顏面掃地。
去了帝都,沒有人認識她,她可以重新開始,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時家千金!
全家都很高興,陳淑云也慢慢放下心來,同樣跟著高興。
她在南城的名聲也不好,時想月害她在查理斯大師的鋼琴演奏會上丟了那么大的人,以至于她每次出去,那些豪門貴婦都看不起她。
離開這里,去帝都,她將會融入更高的貴婦圈子,那些人就羨慕嫉妒恨去吧!
一家人一拍即合,都高高興興地去準備,一周后,所有手續都辦好了,舉家搬遷去了帝都。
這一周沈云川過得非常不好,每天借酒消愁,三次酒精中毒送進醫院。
他以前不抽煙,因為時筱月當初救他的時候,說過不喜歡煙味,所以他一直不抽。
可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他抽得非常兇,尼古丁的味道,能夠稍微麻痹一下神經,緩解思念時慕星的痛,挺好的。
頹然地坐在總裁辦公室,雙眼沒有任何神采,變得灰撲撲的。
他以前很喜歡站在這里俯瞰整座城市,忙忙碌碌的眾生如螻蟻,而他立于金字塔的頂峰,冷眼旁觀。
如今卻產生了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恐懼與疲憊來。
從得知時慕星的死訊到現在才過了十天,他卻感覺過了很久很久,比十個世紀還要久。
沒有時慕星的往后余生,將會變得無比漫長,而他,會永遠困在失去時慕星的噩夢里,孤獨地品嘗后悔與煎熬。
外面陽光燦爛,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一輛飛機轟鳴著沖向云霄,沈云川呆呆地看著,感覺心臟的位置突然空了一塊。
失去時慕星的痛再次傳來,他痛苦地彎下腰,蜷縮起身體,抵御心臟傳來的陣陣鈍痛,頭深深地埋下去,發出野獸喪偶般的哀鳴。
飛機上,時慕星坐在窗前,低頭看著越來越小的南城。
沈氏集團高聳入云的標志性建筑在她的視線里逐漸變成一個小點,她最后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再見了,她的過去。
再完了,南城的一切。
再見了,沈云川。
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