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當初傷她那么深,她根本不會遠走他鄉。
想到這里,沈云川端著酒杯的手微微發顫,時慕星還會原諒他嗎。
他還能......把當初的時慕星找回來嗎,如果找不回來,他該怎么辦。
見沈云川好像又陷入了愧疚和自責的惡性循環當中,隱隱有瘋魔的跡象,宋景舟趕緊轉移話題。
沈云川有心事,喝得有點多,離開的時候腳步有些飄,宋景舟不放心他自己回去,于是跟在他身后。
經過一樓舞池的時候,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心尖微動,抬頭看去時,一抹紅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
宋景舟自嘲地搖搖頭,覺得自己可能瘋了,否則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韓江雪。
說起來,他和韓江雪已經兩年沒見過了,當初時慕星的事,雖然與他無關,但他是沈云川的鐵哥們,所以處境有些尷尬。
再加上韓江雪回了帝都,而他在南城,兩人的圈子沒有交集,當初那點若有似無的曖昧,以及你情我愿的炮友關系,也就心照不宣地斷了。
就像一場萍水相逢的一晌貪歡,雨停了,各自回歸自己的生活,再見面不相識。
所以不管剛剛那個人影是不是韓江雪,都與他無關。
宋景舟收回目光,發現沈云川也朝著那個方向看。
“云少,看什么?”
“我好像看到了慕星。”他面無表情,從外表看,絲毫看不出來喝醉了。
只是眼神迷茫,臉頰微醺,能看出些許醉態。
對于他經常“看到”時慕星這件事,宋景舟早就習以為常,只當他又產生了幻覺,說道,“怎么會,慕星還在家里等你。”
“那我得趕緊回家,慕星脾氣不好,我每次回去晚了她都鬧脾氣,好幾天不理人。”
宋景舟有些心酸,哪里是時慕星不理人,分明是他在給自己的幻覺自圓其說。
沈云川不是時時刻刻都能“見到”時慕星,且幻覺中的時慕星觸碰不到,沉浸在幻想中的他就會給自己找借口,時慕星“不見”了,是離家出走,時慕星不給自己碰,是因為在生他的氣。
因此在沈云川眼里,時慕星脾氣非常為不好,動不動就冷戰鬧脾氣。
好在時慕星回來了,一切都還來得及。
“那我們趕緊走吧。”
“好。”沈云川訥訥地應著,抬腳就朝著走廊的方向走去,剛剛好像就是在那里看到了時慕星。
“云少。”宋景舟拉了一下他的手,沈云川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宋景舟趕緊松開,并且兩手舉在頭兩側,后退一步拉開距離,“抱歉。”
差點忘了,喝醉酒的沈云川,除了時慕星,誰也不能碰。
沈云川收回極具攻擊性的目光,轉身離開。
拐角處,韓江雪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頭發,“我剛剛好像看到沈云川了。”
時慕星面無表情,“除非看到他的尸體,否則不用告訴我。”
“真狠心啊。”不過她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