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聽得目瞪口呆,“有病吧,搞得這么復雜。”
“就是要復雜。”許懷洲說道,“獵鷹謹慎多疑的性格,會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相比于紅獅直接對付骨鳥這么直白的真相,他會相信是無顏利用骨鳥和紅獅兩大組織之間的矛盾而栽贓給紅獅。”
因為他考慮的太多了,所以不會相信紅獅傻到直接對付他。
時慕星說道,“這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樣,誰都知道一加一等于二,小學生都會做的問題,但是如果放在全球智力大賽上,那些擁有最強大腦的天之嬌子們,就會非常謹慎,覺得這么重要的場合,不可能出一加一等于二的問題,里面肯定別有深意,于是就絞盡腦汁去往深了想,最終錯過正確答案。”
說白了,聰明反被聰明誤唄。
許懷洲看向時慕星的眼底,笑意深了幾分,“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當然,事情肯定不是他說的那么簡單,獵鷹智多近妖,是骨鳥的智囊團,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就往他們所說的方向去想,否則也不可能把骨鳥做大到如今這個程度。
這其中需要他去一步步引導,如何不動聲色地透露無顏的消息,讓獵鷹把注意力從紅獅身上轉移到無顏身上。
他和獵鷹打交道那么多年,太了解他了,謹慎是一種很好的處事態度,但利用的好,也是一把很好的武器。
韓江雪腦殼已經打結了,深深感覺她和這兩人的智商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哎,這些動腦子的事,還是交給你們吧,我做不來。”
“木頭美人。”許懷洲笑說一句。
韓江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木頭美人怎么了,能被稱為美人,是對她美貌的肯定。
她打了個響指,“你是個有眼光的男人。”
喝了一口酒,吐槽道,“你這里的調酒師不太行,雞尾酒沒有慕星調的好喝。”
許懷洲挑眉,“慕星會調酒?”
“廢話,當初慕星在瑪利亞兼職當調酒師的時候,三杯醉可是破了酒吧的銷售記錄。”
許懷洲這才想起來,好像還真有這么一回事。
只不過瑪利亞雖然表面上他是老板,但其實根本不是他在管,所以并不清楚那里的業績。
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當時時慕星救過他一命,他調查到她在瑪利亞做過兼職,所以看了一眼,印象并不深。
如果不是韓江雪說起來,他都忘了。
“星星啊,什么時候有空,給我調杯酒喝唄。”韓江雪頭歪到時慕星身上,挺懷念的說。
“行啊,周末吧,我去你家。”
韓江雪湊過去,在她臉上啵了一下,“星星最好了。”
許懷洲問,“慕星,你怎么會去瑪利亞兼職?”
“替朋友頂班。”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生活所迫。”
時慕星笑了笑,沒有接話。
知道她不想提起自己的過去,許懷洲非常識趣地沒有追問。
也不知道時慕星曾經經歷過什么,對過去絕口不提,就連她六年前是如何失憶的,他們至今也還沒知道。
她的身手和黑客技術是跟誰教的,她也沒說。
既然她不想說,那么他們就不問,等到她想說了,自然會告訴他們。
把事情都商量完,天都已經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