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川喝完兩杯茶，等他喝到第三杯的時候，云老將軍和袁老將軍才吵完。
兩人罵罵咧咧地來到他身邊，氣鼓鼓地坐下來。
沈云川給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云老將軍，“外公，先喝杯茶，消消火。”
袁老將軍眼睛一瞪，直接把茶水搶過去，“這杯我的，憑什么先給他倒，賴皮狗！”
云老將軍炸了，石桌拍得哐哐響，“這是我外孫給我倒的茶，你憑什么搶！”
“這是我徒弟倒的茶，當然是給我喝。”
“你沒聽到他的話嗎，外公喝茶，誰是他外公你不知道嗎。”
“他以前都是先給我倒的，再說了，我也可以給他當外公。”
真他媽不要臉啊！
云老將軍氣得滿臉通紅，于是兩人又吵了起來，那杯茶水在兩人的推搡間，全灑了。
沈云川頭疼，倒了兩杯茶水，一人一杯遞過去，“外公，爺爺，請同時喝茶。”
兩人這才消停。
袁老將軍冷哼，瞪了云老將軍一眼，這才看向沈云川，“小子，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當然是過來看我。”云老將軍說道。
“又想吵是嗎。”袁老將軍不甘示弱。
沈云川伸手隔開兩人，“要不你們先吵吧，我改天再過來。”
兩人總算消停了。
云老將軍喝了外孫倒的茶，心情好了不少，“說吧，你小子今天黑著臉干嘛，誰招你惹你了。”
袁老將軍眼睛一瞪，“誰敢欺負我家小子，說出來，老子找他算賬去。”
“沒人欺負我。”
“沒人欺負你，怎么黑著一張臉。”
云老將軍說道，“也不一定是被欺負了吧，他從一出生就黑著臉，我就沒見他笑過幾次。”
說完面色凝重地看向沈云川，“你該不會是面部神經有問題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袁老將軍，“......”
沈云川，“......”
這是親外公嗎。
“去去去，說正經的，你別搗亂。”袁老將軍瞪了云老將軍一眼。
“嘿，你這話說的，本來就是啊。”
“那能一樣嗎，他平時是冷臉，剛剛是黑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老婆死了呢。”
沈云川面色微變。
云老將軍沒留意到他的臉色，說道，“不是早死了嗎。”
死兩年了，墳頭草都老高了。
“她沒死。”沈云川臉色陰沉下來，“外公，爺爺，別說這樣的話。”
他聽不了別人把時慕星和死沾邊，哪怕對方是他最尊敬的外公和師父也不行！
云老將軍和袁老將軍對視一眼，以為他又范病了。
這兩年他們是看著沈云川一點一點被時慕星的死拖垮的，所有人都知道時慕星已經死了，只有沈云川不肯承認。
幾乎到了病態瘋魔的地步。
此時見他臉色執著，云老將軍擺擺手，順著他的話說道，“行行行，她沒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