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夕走到的時候,沈云川已經快要痛到暈過去了。
造孽啊!
他趕緊一把扶住,“時慕星呢,她不在家嗎。”
“在房間,小聲點,別吵到她。”
“她在房間,卻不送你去醫院?”
這女人是有多狠心!
哪怕是一個陌生人,也不至于見死不救,更何況是曾經愛過的男人。
沈云川有氣無力地開口,“回房了,不知道。”
“你這......”慕澤夕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出息!
“我先送你去醫院。”
時慕星第二天醒來時,客廳里空蕩蕩的,她連眼神都不變一下,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餐,然后出門。
剛回到公司,就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正是那天晚上慕澤夕冒充夜闌珊服務員的號碼。
“我是慕澤夕。”這次一上來就自報了姓門。
“有事?”時慕星蹙眉,她和慕澤夕并不熟。
“你早上起來沒看到云少,就不好奇他在哪里嗎。”
“抱歉,我很忙,如果沒什么事......”
“他在醫院。”慕澤夕打斷她的話,“昨晚云少喝了太多酒,胃出血,忍著痛打電話讓我過去送他去醫院,時慕星,對待一個陌生人都不至于那么絕的,你未免太過狠心了吧。”
時慕星蹙眉,又不是她讓沈云川去喝酒,怎么,事情還能推到她頭上來?
很煩,真的非常非常煩。
無論是沈云川的死纏爛打,還是他朋友的質問騷擾,都令她煩躁無比。
“還有其他事嗎。”
“云少現在很虛弱,你來醫院看看他吧。”
時慕星直接掛了電話。
慕澤夕估計這輩子第一次被人掛電話,愣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女人啊,心腸硬起來,比誰都狠。
他回到病房,沈云川虛弱地看過來。
慕澤夕聳聳肩,“電話打了,但她沒說來不來。”
看樣子是不會來了,但他沒把話說死,免得打擊太大。
瞧瞧這蒼白的臉色,慕澤夕都怕他會不會暈過去。
令人聞風喪膽的獵鷹因為胃出血暈倒什么的,傳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沈云川放在床單上的手微微收緊,把平整的床單抓出褶皺,“我等她。”
慕澤夕想說別等了,等不到的。
但看沈云川的臉色,分明就是心知肚明,自欺欺人罷了。
他聳聳肩,“等著唄,萬一時慕星心軟的呢。”
才怪。
與其寄希望于時慕星心軟,倒不如寄希望于她撞鬼了。
外面傳來腳步聲,沈云川眼睛亮了一下,然而,當看到進來的人是云羽煙和司星遙時,那點微弱的光完全暗了下去。
云羽煙滿臉關切,“云川,云川你怎么樣了,生病了怎么不告訴媽媽。”
如果不是她正好有事找院長,院長說漏嘴了,她都不知道兒子胃出血進了醫院。
跟在她身后的司星遙心疼道,“云哥哥,你沒事嗎,我好擔心你啊。”
慕澤夕挑了挑眉,這個司星遙膽子真是夠大的,上次差點被沈云川活活掐死的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