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天宗骨,你就是八骨全陰之人。”
劉厚淡淡道。
“八骨全陰又是幾個意思,兄弟,你怎么老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張波冷汗都聽了出來,反正劉厚嘴里說的那個什么八骨全陰,絕對不是啥好事。
“我解釋給你聽了,你也聽不懂。反正你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不光穢物喜歡吃你,就連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恐怕也會拿你去煉藥。”
劉厚又道。
張波嚇了一大跳:“我一個大活人,還有人拿我煉藥?”
“這種人還不少。”
劉厚淡淡地說。
張波嚇傻了,一把抓住了劉厚的手:“兄弟,你可要救救我。”
這家伙可不真傻。
劉厚說自己活不過半個月,那纏著自己的邪惡物,他也見過了。
甚至他內心深處很清楚,劉厚說的都是真的。
驚慌失措下,他左思右想,估計也就只有眼前這位神通廣大的兄弟,能夠救自己了。
“救你?”
劉厚卻冷哼一聲:“憑什么?”
張波啞然。
對啊,他現在才想起來,自己跟劉厚萍水相逢,劉厚憑什么要救他?
眼見他面如死灰,劉厚這才道:“除非你告訴我,余小雯是如何死的。”
“余小雯,小雯死了?”
張波猛地睜大了眼,震驚地問。
劉厚皺了皺眉:“你不知道?”
他愕然地搖頭:“不,我真的不知道。”
“警察沒有來找過你?”
劉厚又問。
張波依舊搖頭:“沒有啊。小雯,是怎么死的?”
劉厚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發覺他并沒有撒謊。
但是心里的疑惑,卻更深了。
按理說妞妞死后,她的父母報了警。作為她的男朋友,張波是第一時間會被懷疑的人。
除非,張波是妞妞男朋友這條線索,連警方都沒有掌握。
若不是妞妞的魂告訴自己,怕是永遠都沒人知道了。
“余小雯死之前,是不是在和你交往?”
劉厚問。
張波一臉茫然:“我確實對她有好感,小雯很漂亮,又清純。是我夢寐以求的女神。我對她告白過,但是,她沒有回復我啊。”
“什么情況?”
這次輪到劉厚懵了。
他一臉黑線地看向右側的空氣,只見妞妞滿臉羞紅的低著腦袋。
“你不是說他是你男朋友,你很愛他嗎?”
妞妞一跺腳:“人家,人家女孩子,既然沒有拒絕他的告白,意思就是答應了啊。我都同意做他的女朋友了。”
一旁的歐又菡捂著臉,完全無語了。
劉厚是鋼鐵直男已經算稀有了,現在就連他從小玩到大的小妹妹,也是缺少對感情的常識。
這劉溝村,真是藏龍臥虎啊。
難不成整個村子的基礎感情教育就有問題?
你瞅,劉厚聽了妞妞的解釋,居然直點頭。
“嗯,你說的沒錯。張波應該能明白你的心意,這個家伙,看來對你并不是很上心啊。”
歐又菡笑抽了,拼命捂著嘴。
張波能看出來這么隱晦的回答才有鬼。
鋼鐵直男先生,居然覺得人家張波對感情問題不上心。
他好意思談論感情嗎?
要是他知道感情為何物,怎么可不能看不出,自己的心意?
一想到這,歐又菡便笑不出來了。
張波目瞪口呆地看著劉厚和空氣對話,而且說話的內容,似乎和自己有關。
他用手在劉厚眼前晃了晃。
劉厚瞪了他一眼:“干嘛?”
“你究竟在和誰說話?”
劉厚又沉默了,和妞妞交換了一下眼神。
妞妞拼命搖頭。
劉厚卻不準備再瞞著,對張波說:“我若說,我是在和余小雯說話,你信嗎?”
張波嚇得手抖了起來,張大嘴,眼中的驚訝止都止不住:“小雯?你不是說,小雯不是已經死了嗎?”
“對,我在和余小雯的靈魂說話。”
“鬼?”
“也可以這么說。”
劉厚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自己說妞妞就在自己身旁,張波雖然驚訝,卻并不恐懼。
看來,他是對妞妞還是有感情的。
這家伙,還不算完全沒有良心。
張波的眼神陰晴不定,突然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容:“小雯,還在這個咖啡廳中嗎?”
“她還在。而且這次我們能救下你,也是小雯的請求。”
劉厚點頭。
一旁的妞妞緊張地看著張波,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張波嘆了口氣:“我爸說,這人啊,還是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別這山望著那山高,哪座山上沒雜草呢?
人生是這樣,娶妻,同樣是這樣。
我喜歡小雯,小雯你聽得到嗎?”
“能聽到。”
妞妞面紅耳赤地直點頭。
但是,張波卻聽不到。
劉厚望著張波:“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你仔細想想,最后一次見余小雯時,到底發生過什么?”
“沒,沒什么啊。”
張波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猶豫,卻沒有逃過劉厚的眼睛。
這家伙,在撒謊。
他肯定知道些事情。
甚至自己只是說了妞妞死了,他臉色表現出的那種感情色彩,也很復雜。
他第一時間就信了自己這個陌生人的說辭。
完全不懷疑。
也就意味著,妞妞有可能會死,他是知道的。
劉厚冷哼一聲:“妞妞死得很慘,現在變成了穢魂,詛咒纏身。要不了多久,陰魂盡失,就會變成怨靈。到時候,就不能超度了。
如果我不能知道那時候發生過什么,根本就沒辦法救她。
甚至,沒辦法救你。”
“我……”
張波眼神閃爍,低下了腦袋,似乎內心很掙扎。
就在這時,劉厚咦了一聲,一把按住了張波的腦袋。
張波掙扎了幾下:“你按我頭干嘛?”
“別動!”
劉厚探出手,在張波的頭頂扯下一根頭發,湊到鼻前聞了聞。
歐又菡也靠了出來,聞了聞劉厚手中的那根頭發,隨即驚訝道:“好強的邪氣。這根頭發,絕對不是張波的。
究竟是什么邪物的頭發?”
劉厚面色鐵青,一手抓著頭發,一手捏了個法訣。
道火凝結在掌心,朝那根頭發燒了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這根頭發竟然化為了一縷邪惡無比的黑氣,瞬間將卡座上的三人籠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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