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嘆氣道:“看樣子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戰景淮點點頭,這人蠢成這樣,也不像是會知道核心情報的。
他蹙眉道:“要跟你接頭的是什么人?”
王全跪在地上,只想將功贖罪,不要拖累他日后一輩子蹲監獄。
“我沒有見過正臉,但是有一男一女,男的個子不是很高,但是從背影來看,應該是個胖子,聽聲音是個中年人,女的……”
他仔細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實在沒什么印象。”
易偉和羅亞芳這兩次見他的時候都裹得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清五官。
戰景淮一問,他也不敢藏著,把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地都說了出來。
陸池拍了拍王全的臉:“算你識相,帶走。”
戰景淮環視四周,確定沒有了可疑人員。
沈梨搖搖頭:“這不是我看到的另外一輛車,一定還有漏網之魚。”
只是已經過去了這么長時間,恐怕人早就逃了。
“追。”
戰景淮只有一個字,眾人又繼續前行。
沈梨提前讓小愛把易偉夫妻的那輛車子放了出來。
不多一會兒,蘇允野帶著一行人從后面包抄過來。
“報告,后方四百米左右有一輛可疑車輛。”
戰景淮看向沈梨,加快了腳步:“所有人,跟上!”
沈梨一只手摸了摸玉佩。
不愧是小愛,辦事效率就是高。
不過也多虧了蘇允野,不然今天這么多證據都讓她“意外”發現,未免會太巧合了一些。
沈梨剛要上前,被戰景淮攔住:“我們過去就好。”
沈梨點頭,站在原地等。
陸池第一時間檢查了車輛,撇撇嘴:“無語死了,里面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東西不多,看來是早就決定要棄車跑路了。
沈梨有些懊惱,要是看得再清楚一些,知道那兩個人長什么樣子就好了。
今天沒有把他們一網打盡,只怕日后會更難有他們的消息。
戰景淮:“先把車開回去,看有沒有什么線索,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眼看著就已經過去了大半夜,他們的行動務必要加快。
陸池點頭,和蘇允野各自帶了一部分人,向四周排查。
*
一望無際的黑暗里,易偉和羅亞芳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兩個人踉踉蹌蹌停下腳步,羅亞芳一只手扶在膝蓋上:“不行了,再這么下去我的心臟非得跳出來。”
他們平常就是靠腦子工作,最多就是游走于各個部門之間,體能訓練從一開始就沒注重。
易偉往前看了一眼,從這里走回去少說還有小半夜的時間。
天亮之前趕不回去,難免會讓人懷疑。
“別耽誤了,一會兒他們追上來,咱們命都沒了,你想當下一個葉天瑞?”
羅亞芳有些不滿:“你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干完這一票就出國,現在任務沒完成,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們這么長時間的努力,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行了,先別說這些了,保命要緊,被那些人看到,你連發牢騷的地方都沒有。”
羅亞芳有些不滿,卻無話可說。
已經賠了一個魏燁,他們不能再賠進去。
易偉喘著粗氣,一刻不敢停歇,又繼續往前走。
羅亞芳快沒了力氣:“這么大的事情,明天少不了要鬧得人盡皆知,萬一懷疑到我們的頭上,我們連京城都跑不出去。”
他們兢兢業業為組織潛伏了這么多年,要是在陰溝里翻船,未免太倒霉。
“這段時間還不要有行動了,我想辦法聯系組織,魏燁已經沒有救的必要了。”
眼下還是要保證他們的自身安全。
羅亞芳喘一口氣,看了一眼后面。
他們已經走出去了很遠的距離,短時間內不會有人追上來。
“我們這次的計劃天衣無縫,怎么會被人發現?是不是我們自己的人里面出了叛徒?”
羅亞芳看著前面望不到盡頭的小路,崩潰不已。
早知道就不應該只開一輛車過來,萬一在這里迷路,又是各種各樣的麻煩。
易偉心里煩躁,只想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羅亞芳絮絮叨叨,吵死了,他的忍耐也到達了極限。
“你消停消停吧,不管什么原因我們任務就是失敗了,想要不被組織放棄,就要盡快除掉醫院里的那兩個老家伙。”
留給他們的時間所剩無幾,如果不交出滿意的答卷,他們的存在就毫無意義。
距離車子方圓十幾里的地方都找過了,沒再發現其他人。
眾人一臉疲憊,沈梨滿眼的遺憾。
“已經這么長時間了,估計人早就跑了。”
戰景淮點頭,他心里也有所猜測。
不過這次的事情也暴露了一點,即便是京城周邊,也不見得是絕對的安全。
戰彥卿帶著人趕了過來:“這邊有沒有什么情況?”
戰景淮搖了搖頭:“小梨見過的兩個人已經跑了,只剩下了一個人證,不過這兩輛車應該能有一些線索。”
第一輛車上的那些資料,對于他們來也是莫大的幫助。
戰彥卿繃著臉:“我先把這些人帶回去,你們也收隊吧。”
一行人原路返回,戰景淮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多的表情。
沈梨有些擔心他的身體:“戰大哥,你今天的傷口還需要特殊處理一下,你現在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其他受傷的人已經得到了治療,大部分人都是一些擦傷。
戰景淮的傷口雖然不致命,但是他身體對很多藥物都過敏,她只能不停地詢問。
男人聞言,腳步慢了一些:“小梨,我真的沒事,你剛剛不是都已經看過了?放心吧,我很好。”
行軍打仗,誰身上沒點兒傷疤?
今天的傷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沈梨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亦步亦趨地跟在男人的身后:“可是我剛剛看到你的傷口已經流血了。”
盡管沈梨已經給他進行過簡單的包扎,可是他的血已經滲過了繃帶。
就算是傷并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沈梨也覺得像是什么地方一抽抽地疼。
戰景淮抬起胳膊看了一眼:“不妨礙,我們先回大本營。”
一路上偶爾能夠聽到草叢里的蟲鳴,沈梨心事重重。
沒能找到那兩個關鍵人物,也沒能保護好戰景淮,她心里壓著一塊石頭。
戰景淮似乎有所察覺,緊緊地握著女孩子的手。
男人的手掌有些粗糙,不過卻格外的有安全感。
沈梨抬起頭來,兩個人的目光對視。
明明他什么都沒有說,可沈梨莫名覺得心安。
兩個人走過層層疊疊的小路,跟上大部隊的步伐。
皎潔的月光撒在了地上。
沈梨看著她和戰景淮握在一起的手。
她想,她和戰大哥也算是共同經歷過生死的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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