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圖看了一眼面前昏迷不醒的年輕女子。

    她的整個左邊胸口,都被強弩所洞穿,幸虧這女子身體異于常人,心臟是長在右邊的,否則此刻,就算是神仙,也無法救活她的命。

    “不先給你兒子治病?”

    秦河圖施針的閑暇,看向阿布勒問道。

    阿布勒的小兒子,傷勢同樣緊急,但這種關頭,阿布勒卻將他的小兒子,排到了隊伍的最后一個。

    “他是我的兒子,是武道盟的高層。”

    “這種關頭,身為武道盟的領袖,就該將生的機會,先讓給其他人。”

    阿布勒毫不猶豫地說道。

    秦河圖聽后神色略顯復雜,心中對這位堅毅的西北漢子,暗地里評價更上了一層樓。

    很快。

    隨著天色逐漸由白轉黑,秦河圖也基本完成了對武道盟傷員的急救。

    “行了,先在這里休養片刻。”

    秦河圖深吸了一口氣,長時間高頻率地透支真氣,讓他的臉色也變得略顯蒼白。

    不過好在,在太玄十三針的逆天效果下。

    武道盟殘存的上百人,都被他強行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

    此時。

    外面天色已然見晚,從半個小時前開始,秦河圖就能感覺到,在六連山的外圍,傳來了無數道劇烈的真氣波動。

    顯然。

    這是天山一脈,已經跟昆侖一脈動上手了。

    “主上,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阿布勒目光恭敬地看向秦河圖,眼中帶著深深的沉痛和報復之色,“天山一脈和昆侖一脈交手,我們要不要趁著這個機會做點什么?”

    武道盟的人,被天山一脈屠殺,足足有幾百人,在三天里大大小小的戰斗中死于非命。

    身為武道盟的創始人。

    阿布勒無時無刻,都想著為他們報仇,讓天山一脈血債血償。

    “我自有分寸。”

    秦河圖看了阿布勒一眼,神情平淡地說道,“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養傷,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一個自己人白死。”

    “天山一脈殺了我們的人,這筆血債,我會親手向他們討回來。”

    “是。”

    阿布勒聽到秦河圖的保證,心中頓時一熱。

    很快。

    天色進入深夜。

    秦河圖從盤坐中起身,神色恢復了正常,同時,周身流轉的真氣,似乎比剛才更加渾厚了幾分。

    “阿布勒,你帶人守住這里。”

    秦河圖對身旁的阿布勒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要擅自出去動手。”

    “是。”

    阿布勒聽后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眼中神情愈發狂熱,“主上,你是打算......”

    “嗯。”

    秦河圖沒等他說完,便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無比的殺意。

    此時。

    六連山外圍。

    天山一脈跟昆侖一脈的戰斗,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對于他們而言,六連山中的武道盟,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只要將對方趕走,自己便能夠獨吞這座上古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