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河圖便已經冷笑了一聲。

    “受賜宗門?”

    他目光有些冰冷地看向沈青,“我的醫術來自于師尊,二十多年來,我連玄醫宗的山門在哪都不知道,何來受賜宗門之說?”

    “這......”

    沈青聽后頓時一愣,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接口。

    “少主誤會了,宗主他老人家雖然拋棄宗門離去,但太玄十三針,畢竟是玄醫宗的傳承。”

    另個名叫覃何的弟子接口說道,“少主又是將來玄醫宗的主人,身為將來的宗主,若是以其他名義參戰的話,恐怕玄醫宗將會成為所有人口誅筆伐的對象。”

    “少主應該也不希望......”

    他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目光平靜地看著秦河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我算是明白了。”

    秦河圖聽后也不再跟兩人墨跡,“你們口口聲聲說什么為了宗門,實際上,無非就是怕我以其他名義參戰,掃了玄醫宗的名聲。”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華思邈說過,如今四大醫宗的人都知道,若今年玄醫宗沒有辦法取得好名次,就要被從四大醫宗除名了。”

    “所以你們才想著讓我替玄醫宗出戰,對吧?”

    “這......”

    兩人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這時。

    清幽的莊園內,跑出來一個滿臉皺紋,長須長眉的老者,滿臉老淚縱橫地跑向秦河圖。

    “少主......少主您可算回來了!”

    “宗主他老人家可好?”

    “宗主他老人家離開宗門三十年,老夫日夜思念,還要扛起玄醫宗的大旗,千盼萬盼,如今總算把少主給盼回來了......”

    老人一臉哭吧精模樣,來到秦河圖的面前。

    “你就是玄醫宗的大長老?”

    秦河圖見狀卻是不為所動。

    這老頭的賣相很是動人,演技更是挑不出任何毛病。

    若非秦河圖早先,從華思邈口中知道了玄醫宗的情況,此時還真被幾人聯手演得這出戲給騙過去了。

    “正是正是。”

    老頭連連點頭,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看著秦河圖語氣哽咽道,“宗主他老人家現在可好?他老人家讓您回來,可有口諭要傳達?”

    “你還真是能演。”

    秦河圖見狀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了,直接一句話點破道,“別裝了,你巴不得我師尊趕緊殞落,好名正言順地繼承玄醫宗呢。”

    “你——”

    大長老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旋即目光就變得充滿驚駭之色,“少主怎能這樣揣度老夫,老夫為了玄醫宗......”

    “你若真心為了玄醫宗,當年我師尊門下的弟子們,為何會被你逼迫得離開山門?”

    秦河圖懶得跟這家伙虛與委蛇,直接冷笑一聲問道,“現在玄醫宗示威,你就想著將我拉到同一陣線。”

    “可惜,我不是傻子。”

    “被你趕下山門的玄醫宗弟子,也都不是傻子。”

    “我——”

    老者頓時啞口無言。

    說來也是奇怪,前一秒他還老淚縱橫的臉上,下一秒竟然就變得陰冷起來,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死死地盯著秦河圖。

    “哼,既然這樣,老夫也就懶得跟你演戲了。”

    “交出太玄十三針,老夫便不再與你計較。”

    大長老目光冰冷地看著秦河圖,說完后,他抬起手掌,輕輕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