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齊等閑愣了愣神，下意識地聞聲望去。
可端詳片刻，只覺得有幾分眼熟外，并沒有別的印象……
見狀，門口的青年可就不樂意了，三兩步沖了上去，怒道：“姓齊的，你收了本少的禮物，扭頭就把我忘了？”
“你丫把我當什么了？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
齊等閑扯了扯嘴角。
不是……
這話說的，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把他睡了呢！
“別嚎了，我記起來了，你是萬誠，找我拜師我沒同意那個。”
見對方認出自己，萬誠揚唇，嘿嘿一笑道：“怎么樣？我就說咱倆還會見吧！你看，老天都把你送魔都來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
殊不知！
這幕卻徹底讓一旁的賴瑞傻眼了。
拜師？
拒絕？
這，這他娘的到底什么情況！
要知道，這萬誠可是魔都四大家族之一的萬家大少啊，怎么會跟創友的一個小文員關系匪淺？
不過……
他轉念一想，倒也釋懷了。
畢竟連蕭文成都看重的人，又豈是尋常之輩？
念及此，賴瑞搓著手，圓滑道：“哈哈哈哈哈，齊哥，怪不得你要參與這次買賣了，原來跟萬少還是老相識呢！”
“萬少，咱這也算是無巧不成書啊！要不是這場買賣，您這一時半會還跟齊哥碰不上面呢！”
說著，他順勢將錢箱子拿出，整整齊齊地攤在桌上，“萬少您看，這一個箱子五百萬，四個箱子剛好是兩千萬！咱們要不先把東西買賣做了，一會再好好放松一下？”
“怎么才兩千萬？”
萬誠瞥了眼桌上的錢，擰了擰眉頭，略有不滿道：“上次你不是說想要一個億的貨嗎？我是看你們需求量大，所以才同意合作的，要不然誰看得上這點小錢啊？”
“這……”
賴瑞面露難色。
不過，他到底是這一行的老油條，很快就想好了說詞，“萬少，你們萬家主營的是玉石生意，近期市場的玉石又普遍偏高，我們要是大規模收購，回頭也不好出手是不？”
“所以啊，我老板就打算先入手兩千萬應應急，等過些時日，市場的玉石掉下來了，再進行打量收購！”
這話乍一聽是沒毛病。
可出身玉石世家的萬誠，很快就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瑞總，這不對吧？”
“市場玉石價格浮動的是一般玉石，但你們要的是可是帝王綠和高冰種翡翠，一直都是有價無市的極品玉石！”
“本少雖然是頭一回做生意，但也不是任人糊弄的大傻子！”
萬誠拉下臉，沉聲道：“說，你們究竟想干什么？要不然，我可不答應這場買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齊等閑也瞬間了然。
看樣子，這小子也不知道創友就是個洗錢窩，而賴瑞收購玉石的目的，無非是想轉手賣給上流人士，以此來擴展創友人脈！
只不過……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萬家到底是魔都四大家族之一，基本壟斷了玉石市場！
自然，哪怕創友前期的鋪墊多好，也抵不過上流人群只認萬家這個百年老字號！
“這有什么好問的？答案不明擺著嗎？”
齊等閑搖晃著紅酒杯，玩味一笑，“瑞總起初跟你談下一個億的玉石交易，是看好有錢人對玉石的需求，回頭轉手出貨還能小賺一筆。”
“只可惜，你們萬家在魔都的名頭太大，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不選你們萬家的貨品？”
“要是瑞總還是執意收購一個億的玉石，他賣給誰？怎么把花出去的一個億賺回來？人家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就是想拿兩千萬跟你示個好嗎？”
這一番話，字字珠璣。
著實令人挑不出理來！
萬誠內心大喜，暗自慶幸自己心血來潮，把這小子一塊帶來交易。
要不然啊……
這萬家大少一鉆牛角尖，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呢！
然而！
還不等他樂呵多久，接下來的一幕，卻令全場鴉雀無聲，氣氛詭譎！
只見齊等閑抿了口酒，笑意漸深，“畢竟創友只是蕭家三房的產業，實力遠不及真正的蕭家……”
“一旦創友跟萬家為敵，他們還怎么在魔都運轉洗錢業務？還怎么借助洗錢帶來的經濟底氣，實現吞并蕭家的計劃？”
什么？！
萬誠大驚。
賴瑞也傻眼了！
足足愣了好半晌，他才扯了扯嘴角，笑得極為尷尬，“齊哥，你看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講什么笑話啊？”
“咱們蕭總對蕭氏集團盡心盡力，私下也嚴格規范創友公司，怎么可能會涉及洗錢業務？那玩意犯法，可不興亂說啊！”
沉默。
寂靜……
而眾人的反應，顯得賴瑞更像是跳梁小丑。
“別找補了。”
萬誠冷哼一聲，“打從你開口的那一下，我就知道你有問題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沒事找事，故意挑著兩千萬的交易不放！”
的確。
兩千萬對萬家的總資產而言，確實不多。
但商人嘛，有的賺就不錯了，誰會嫌錢少？
可偏偏！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齊等閑劃分到同事行列！
畢竟，別人或許不知，可歷經賭石大賽的他，又豈會不知這家伙的恐怖實力？
“萬少……你，你這是什么意思？”賴瑞臉色煞白，心虛得直冒冷汗。
“當然是字面意思！”
萬誠瞇了瞇眼，冷笑道：“你可知，齊等閑在賭石行業的造詣，還有鑒定玉石的能力，足以碾壓整個賭石市場！”
“像他這樣的人物，隨隨便便切個帝王綠，就足以瀟灑一生，還用得著去一個小小的創友打工？”
咯噔！
賴瑞瞪大了眼睛，心臟也好似揪成一團！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齊等閑，你不是走后門進的創友嗎？不是跟蕭總關系匪淺嗎？為什么……為什么還要背刺我們？你對得起蕭總的栽培嗎！”
賴瑞一臉的不可思議，恨得牙根直癢癢。
既然事已至此……
他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好，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老子心狠了！”
“來人啊，給我宰了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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