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開局就被趕出豪門 > 029你管這叫一般?
  文藝部部長立馬掐著路曉晗的胳膊,用眼神向路曉晗傳遞著——

  【真酷!】

  【我淪陷了!】

  路曉晗微笑著讓她最好保持風度,然后帶白蘞去后臺。

  高三轉學生在學校名氣很大。

  幾個學生會的人看完鋼琴演奏,聽到她來了,都來后臺偷看她。

  白蘞脫了校服外套,里面只著一身繡著水墨色白鶴的白T,她拿著路曉晗定制的長劍上下打量。

  長劍黑色外身,紋著金色圖案,有她半身高,一斤多的重量。

  路曉晗原本怕長劍有點重很難舞起來,卻沒想白蘞舉重若輕。

  仿佛拿的不是一斤多的鐵劍,而是一片羽毛。

  白蘞看了會,然后一把抽出。

  長劍沒開刃,但寒光畢現,她深色的瞳孔映著劍光。

  白蘞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松松把著劍鞘,墨發被挽在腦后,她拿著寒劍,猶如白衣仗劍行走江湖的劍客。

  身上壓人的氣場隨著長劍自然散發,她慢條斯理的將長劍收回劍鞘,側身:“到我沒?”

  “從這里上去,”學生會的幾個成員回過神,他們指了下上臺的地點,“鋼琴已經搬下來了。”

  等白蘞撩開簾子從后臺登上舞臺,幾個人連忙往外涌。

  去臺下近距離看轉學生表演。

  外面走廊,學生會的會長與外聯部部長正送任晚萱出去。

  “你們怎么在后臺?”會長看向他們。

  任晚萱的鋼琴上過電視拿過獎,學校的人都想要看,但能看到任晚萱表演的次數極少,這次因為一直資助湘城一中的資方來人,所以學校才專門請了任晚萱壓軸。

  學生會的人都知道,這次還未排練,貼吧的人就期待已久。

  都是來看任晚萱的。

  “我們看完才回來的,”路曉晗幾人先走一步了,文藝部長留下來,向會長解釋,“白蘞同學要表演了,我們正好出去看。”

  “新同學啊?”會長對白蘞這個名字自然也熟悉,“那我等會也看看。”

  “行,”文藝部長擺手,“那你記得到時候鼓掌,新同學表演沒有那么專業。”

  等他們走了,任晚萱才看向會長,“白蘞?”

  “就那個轉學生,”會長沒仔細看表演單,此時抽出來一看,“沒想到她也參加了表演,是劍舞啊,不過聽說她不專業。”

  任晚萱看著很長的表演單。

  她自己排在了最后一個,這是校方為了留住觀眾特意安排的。

  倒數第三是白蘞的表演。

  任晚萱隨意收回目光,“倒數第二個節目是不是跟我有點撞了?跟前面一個換換吧。”

  學生喜歡搞小團體。

  任晚萱他們這群人不是家里有錢、就是家里有權的,無論什么事家里都能給他們擺平,他們習慣了焦點在他們身上。

  任家甚至為任晚萱單獨捐了一個食堂。

  與普通學生融在一起,這樣久而久之階層矛盾就會很明顯。

  普通學生越不敢惹他們,這些人就越囂張越高傲。

  會長低頭看表演單。

  倒數第二是一首流行音樂雙人演唱,跟鋼琴并不撞,但他肯定不會不給任晚萱面子。

  “行。”他把倒數第二的節目與倒數第三調換。

  **

  外面,舞臺。

  一堆男生看完任晚萱的表演,懶洋洋的起身,互相打鬧著準備回班級。

  “怎么樣?錄屏沒有?”

  “我錄了,貼吧不能傳,回去偷偷給你們看……”

  校慶還沒開始,排練不能外傳。

  直到舞臺再次打下一束燈光。

  “什么表演啊?”有人一邊離開禮堂一邊問。

  “白蘞的,聽說是劍舞,”王宇得到文藝部的消息,拿著手機開口:“剛剛文藝部的人說,給新同學點面子,讓我們給她捧場。”

  “這才正常,她長得那么好看,也不是什么都會,”一個男生笑了,“八班那群人什么都會才讓我時常懷疑自己,我留下來給她捧場。”

  “那你們在差不多夠了,”部分同學急著回班級,“新同學的表演我校慶那天再看。”

  走的人挺多,畢竟大部分都沖任晚萱來的。

  留下小部分人抬頭看舞臺。

  這次倒是沒人偷拿手機拍攝。

  舞臺中間,白蘞穿著藍色校服褲,白色襯衫,右手執著長劍,劍尖朝外翻,她垂著眼眸,長身玉立,即便還沒開始,都能感覺到壓人的氣勢。

  臺下說話聲漸漸停止。

  “咚咚——”

  節奏感極強的鼓聲響起。

  她倏然抬頭,睜開一雙墨眸,右臂抬起。

  隨著古箏與笛聲加入,她手臂外旋劍鋒從左到右劃了兩個立圓,在短促的箏聲結束后,手腕上提點劍斜指地面!

  箏聲泉水叮咚與清遠悠揚對方笛聲漸漸混入,鼓聲再度加入。

  白蘞憑空一個翻身,整個人在空中騰起,手上的劍脫離手指片刻繞著她的手腕翻飛一圈,在她落地之時再度被她握住!

  鼓聲由小漸大。

  她手走立圓,腳下直線串翻身,同時右手挽著劍花,連轉了將近二十次!

  劍身撕破長空,如同游龍穿梭,寒光乍起。

  而她足不沾塵,身姿輕如游云。

  白蘞眼波隨著劍鋒流轉,純音樂隨著她的劍身進行到尾聲,她身體后仰,右手翻轉著劍在胸口劃過,又瞬間翻身收劍!

  “咚——”

  鼓點嘎然而止!

  將劍身立于胸前,她隨著劍身緩緩抬頭,露出那雙漆黑寒涼的眼眸!

  舞臺燈光定格在她身上,猶如震動的雷霆忽然停止,波濤洶涌的海綿忽然恢復平靜。

  白蘞依舊站在舞臺中間,此時沒了寒光劍影,她身姿卓然,仿佛立于暴風雪山之巔。

  整個禮堂一片安靜。

  直到白蘞拿著劍,撩開黑簾回到后臺,寂靜的大禮堂猶如平靜的油鍋進了一滴水,炸成一團。

  “啊啊啊路曉晗,”舞臺左邊,文藝部長就差掐她的脖子了,“你管這叫不專業?這不專業什么才叫專業?都怪你,我沒有錄屏!”

  旁邊一個藝術班的女生輕聲道:“不說她挽的劍花跟點劍崩劍……就只那個串翻身,我們藝術班的都沒人能做的這么行云流水……”

  要被掐死的路曉晗:“……”

  臺下,坐席上。

  一群少年久久回不過神,“王宇,你是不是錄屏了,是不是?”

  有人去搶王宇的手機。

  被搶了手機的王宇:“……”

  “我后面才反應過來,只錄了最后二十秒,你們悠著點別誤點給刪了……”

  一群少年忙不迭的點開視頻。

  距離舞臺不近,將視頻放大,才看到白蘞的輪廓。

  白衣,藍褲,手腕上模糊的紅色束帶,頭頂白色聚光燈,少女那即便隔著遙遠鏡頭也能窺見的芙蓉之色。

  鮮明又有沖擊力。

  劍似霜雪,這種疏狂化仙的感覺,簡直了!

  **

  后臺,沒有人。

  白蘞拿上了外套,路曉晗幾人才進來。

  “把我們的長劍放好。”路曉晗鄭重的把長劍交給后勤人員。

  后勤人員目光還在白蘞身上,接過劍,“你放心。”

  學生會的人是想多采訪一下白蘞的,甚至還想給她做一期校報專訪,但白蘞還著急回去寫作業,并沒多留。

  等出了大禮堂。

  路曉晗才幽幽看著白蘞。

  白蘞拿上單詞本,眉眼微抬:“說。”

  “你不是說你長劍一般?”

  “是啊。”白蘞一愣。

  白家人擅長長槍、回馬箭,她也是。

  六藝中除了“禮”她都精通,八雅她琴書詩酒茶會略勝一籌。

  而長劍她只學了幾個花招。

  隨手來個劍舞尚可,真要打,還是長槍適合她。

  路曉晗看出來了,白蘞是很認真的覺得自己長劍一般,她不是謙虛。

  “不是,你管這叫一般?”路曉晗回憶著剛剛那個藝術生的話,新同學到底什么壞境下長大的?

  白蘞點頭:“不然呢?”

  路曉晗:“……”

  這叫一般,其他人那還要不要活了?

  白蘞手機震了下,她拿出來一看,是快遞的消息,告訴她快遞到學校了。

  她將手機放回兜里,想著晚上再拿。

  路曉晗一回班級,其他人瞬間圍上來。

  為了避免白蘞緊張,文娛委員沒有跟過去。

  “排練的怎么樣?”她緊張詢問。

  路曉晗將書掏出來,然后狠狠捶了下桌子,“靠!沒錄屏!我只能說……沒看到是伱們的損失。”

  “你自己親眼看現場,才知道什么叫震撼。”

  繼上個部長之外,路曉晗再一次被人掐脖子。

  她不說還行,一說其他人簡直想抽她。

  “你這拿的標準答案?”打鬧過后,文娛委員松了口氣,她看著路曉晗拿了張語文答題卡臨摹。

  上面規整的字跡很像標準答案。

  “這個啊,”路曉晗將白蘞的語文答題卡展開,“白蘞的答題卡,我拿來臨摹。”

  “等等,”文娛委員不可思議的指著詩句填空,“選修的課外選讀,她這也能寫出來?”

  路曉晗之前注意力只在白蘞作文上,沒注意她前面基礎是90滿分。

  聞言,下意識的低頭。

  這次的語文詩詞填空有一題很冷門。

  【16.白湘君《從軍行》(其二)中,“——,——”兩句表達了她俠氣萬千的豪情壯志,同時也引發了后世讀者對她的各種解讀。】

  這一題陸靈犀還沒講到,他們也沒學過這首詩。

  但白蘞的答題卡上卻規規整整寫了一句——

  “才上戎車啼血刃,斗酒銜月向重霄。”

  路曉晗下意識地回頭看白蘞,白蘞正低眸,認認真真解一個橢圓題。

  她于是艱難地幫白蘞解釋:“白同學以前學文的,可能跟我們學的不一樣……吧。”

  路曉晗幾乎是心虛地加了一個“吧”字。

  湘城人對白湘君的詩詞如數家珍,湘城一中每次考試基本大都是她的詩句,即便試張世澤這種混日子的學生都不會寫錯。

  但今天這句比起她其他的詩句,實在過于冷門了些。

  白蘞能寫出來,真就邪門了。

  **

  培訓班最后一個星期。

  大部分同學知道這兩個名額90%是任晚萱跟陳著。

  但也沒放棄,學得很認真。

  八班班主任將今天的試題發下去,目光最后停在唐銘身上,“從今天開始習題難度會再次飆升,每個人都有機會,希望大家不要放棄。”

  唐銘、寧肖與白蘞一樣,都沒有立馬做題,寧肖堂而皇之的拿出江京大學物理,隨意翻看。

  他問了句唐銘:“你什么時候看?”

  唐銘回顧上次的解析,頭也沒抬:“再說吧,現在沒時間。”

  八班班主任走之后。

  大部分同學都不由自主的看他們這邊,尤其是唐銘那句話。

  跟任晚萱陳著熟悉的同學轉移話題,問任晚萱:“你們倆理綜是不是都是290多啊?”

  “嗯,這次題目不算難。”任晚萱收回目光。

  “好厲害,”對方嘆息,“我277,物理只有104分,有好幾題跟培訓題挺像,但是沒做對。”

  任晚萱跟陳著習慣了別人的矚目跟夸獎,并不在意。

  幾個人說著,忽然有人看向白蘞那邊,“哎,你們說新同學考的怎么樣?”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很好奇。

  白蘞畢竟是被校長點名過的。

  強制不許她去學文。

  “應該很不錯,你忘了她是被特招進來的?”有人神秘開口,“而且我還看到貼吧有人說,新同學的表演節目很驚艷。”

  “真的?”

  身邊都是討論白蘞的聲音。

  任晚萱低頭,慢慢將東西裝進書包,表情冷諷。

  表演節目?

  專業什么?

  也就一張臉能看吧。

  “寧肖理綜是296,”這次物理題型他們在培訓班都做過,差的只有化學與生物,陳著也非常好奇新同學分數:“不知道白蘞多少。”

  陳著這次理綜297,任晚萱剛好290。

  任晚萱“刷”的一下拉好拉鏈,看了眼他們,很隨意的開口:“你們說新同學?她理綜110,總分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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