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如今的實力，貌似強了不少。”明月又說。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方凌問道：“什么事？”
“帶鹿宓走，她的性子拗得很，我怎么趕都趕不走她。”明月無奈得說道。
“這一關我是過不去了。”
“若是全盛時期，縱使他們幾個一起上，我也絲毫不懼。”
“但我被上仙迦葉重傷，如今戰力不足全盛時期的千分之一……”
“你帶她走，不必管我。”
這時，鹿宓忽然出現，略有些氣惱得看向明月。
“當年那些人要殺我取血，是姐姐你救了我。”
“今日姐姐被人圍殺，我若獨自離開，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縱使一起死，我也不走。”
明月看向鹿宓，笑道：“你修煉到如今的境界不容易，別犯傻！”
鹿宓小嘴張開，還想說什么，不過方凌卻忽然打斷道：“我倒是有法子能帶你們一起離開。”
明月忽然想起當年在仙宮的時候，方凌那只能破碎虛空的血眼。
“我倒是糊涂了，竟忘了你還有這本事！”她笑著說道。
一旁的鹿宓自然是一臉疑惑，她想不出以方凌的修為如何能帶她們離開碧游山。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現在就撤。”方凌又說。
明月起身，來到方凌身邊，接著轉頭看向鹿宓：“你過來一起抱住他，他有破碎虛空之力，可以帶我們進入空間亂流之中。”
鹿宓聞言，白皙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紅暈，輕輕得點了點頭：“好！”
她知道明月絕不會騙她，但她從未和異性接觸過，也不由有些害羞。
方凌看向一旁的明月，問道：“你的身子還行嗎？”
“萬一碰到空間風暴或是其他什么，會不會有問題？”
明月沉吟片刻，說道：“應該沒問題。”
方凌知道她這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她被上仙所傷，肉身仍在崩壞，早不是那個強大的道盟盟主了。
“我先送你去個地方，那里安全。”方凌說道。
“不過那地方只能容納一人，鹿宓前輩恐怕就……”
鹿宓連忙說道：“我沒關系的！”
方凌點了點頭，不等明月說什么，就直接將她收入娑羅彌界之中。
娑羅彌界的存在，方凌只想讓最親密的人知道，因此他撒謊說只能容納一人。
明月消失后，鹿宓更加有些羞澀，小聲嘀咕道：“要不我變回本體，你騎在我身上？”
“也行。”方凌點了點頭。
隨后鹿宓變回本體，她的本體有點像麋鹿。
不過渾身上下流光溢彩，還有一股特別的香味。
方凌一屁股坐到了她的背上，而后睜開血眼，破碎虛空。
“駕！”他拍了拍肥美的鹿臀，像騎馬一般吆喝著。
鹿宓被他打得有些迷糊了，不過什么也沒說，立馬踏入這空間亂流之中。
“鹿宓前輩，方才我興致使然，并非有意冒犯。”
方凌察覺到了不妥，但他以前也是這么駕駛幽冥獸的，坐上去以后就習慣了。
鹿宓嘀咕道：“不妨事………”
空間亂流之中遍布危險，方凌不敢分心，聚精會神得指引鹿宓前行。
磨合片刻，二者默契了許多，方凌的指令她都能完美執行，避過了許多危險。
時間緩緩而過，方凌也不知在空間亂流里行進了多久。
忽然，他的心悸動了一下，噗通噗通加速跳動，莫名有些心慌。
他感覺是身后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靠近，這讓他驚出一身冷汗。
此地就只有他和胯下的鹿宓而已，怎會有其他生靈？
他來不及多想，急忙發揮血眼之力，再次打開虛空，騎著鹿宓離開這無盡虛空。
“鹿宓前輩剛才是否有察覺到什么？”出去后，方凌問道。
鹿宓輕輕得搖了搖頭：“沒感覺到什么，怎么了？”
“或許是我感覺錯了吧？”方凌喃喃道。
回過神來，他看向周圍的環境。
此刻他們出現在一片荒山野嶺之間。
他仔細的感受著周圍的靈氣濃度，判斷這里絕對不是碧游山了，應該回到了南斗域。
“那個……你能不能先下來？”忽地，鹿宓怯生生地問道。
之前在黑暗的空間亂流之中，她不覺得怎么樣。
但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方凌還騎在她身上，這讓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抱歉……”方凌下來，順手想摸摸她剛才被打的地方，以示歉意。
不成想她忽然變回人形……
方凌驚覺手感不太對，連忙抽回手，尷尬得轉過身去。
鹿宓則滿臉通紅，心中暗罵方凌太壞了，竟這般欺負她。
“他定是見我性子軟，不敢告訴明月姐姐，這才肆無忌憚……”她心想。
方凌輕咳一聲，立馬將明月從娑羅彌界里帶出。
以明月的見識，自然知道那是方凌開辟的獨立空間。
這種隱秘之事，她自然不會多言，什么都沒有，看起來很是淡定。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自己體會。
“離開碧游山了，這里也不是漢土，應該是北地。”她說。
“鹿宓妹妹，你也有傷在身，先去找個鐘靈之地休養吧？”她看向鹿宓說道。
“我記得北地有一谷陽山，那里的山林生機很旺，而且沒有強者坐鎮。”
靈鹿一族有很強的自愈能力，尤其是在山林之地。
在山林里她們能得到山林的庇護和哺育，加快恢復。
鹿宓點了點頭：“行，那我就去這古陽山。”
“你也還身受重傷，不如隨我一起？”
明月搖了搖頭，笑道：“我這傷可不是靜養就能好的。”
“我得去找個厲害的醫師看看，讓醫師幫忙調養。”
“我隨方凌一道，你不必擔心我的安全。”
鹿宓看向方凌，心想這家伙雖然不正經，但本事確實不錯，能護她周全。
“那我恢復好了，再來尋姐姐你。”她說。
明月點了點頭，對她報以微笑，目送她離開。
待鹿宓走后，明月轉頭看向方凌，問道：“接下來去哪兒？”
方凌嘴角微微一揚，往東看去。
此地是南斗域的北地，由此往東便是萬仞山，萬仞山之后是位于東北之地的漢土。
“九尾狐、石傀、金蛟，這三族的最強者仍在碧游山。”
“我意到萬仞山走走，你看如何？”方凌問道。
明月眨了眨眼，嘀咕道：“你好壞啊！”
“不過我喜歡！”
“只是我現在可幫不到你什么。”
方凌：“無妨，我一人足矣！”
說罷他便伸手托住了她的翹臀，帶她飛起，向萬仞山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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