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發完就看到“景”的頭像黑了。
見此她也打算下線，章鳴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猶豫了一陣，還是摁了接聽。
很快，聽到章鳴賀喜的聲音，“項目上線第一天的成績我看了，很不錯啊。”
“這不多虧章總你的支持？”
她順著說了句場面話，惹得章鳴輕笑，話里話外帶著對她的贊賞，“再好的項目交給一個能力不足的人，是絕對做不起來的。”
“章總，你這話抬舉了。”
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帶了點疏離。
可惜章鳴沒察覺，只是說，“南小姐第一次跟我見面的時候，可是說過做人不要太謙虛，怎么如今你倒是比我還謙虛了？”
輕輕笑了笑，南梔并不打算繼續商業互夸下去，利落的轉移話題，“章總，你這特意打電話過來，不止是為了祝賀我項目成績的事吧？”
“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上次和你吃飯的時候不跟你說了想約你去看畫展，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空賞賞臉？”
想起上次餐廳不愉快的經歷，南梔秀眉微蹙，思索了一陣才說，“好，你把地址發給我。”
畫展的地點距離事務所不遠，她拿到地址之后，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一下車，她就看到章鳴站在畫展門口等著她。
“來了？走吧。”
彼時，章鳴也發現了她，闊步走過來，便打算引著人進去看展。
跟著章鳴的步伐走到門口，她腳步開始站停。
“怎么了？”
察覺到南梔的舉動，他好奇詢問。
迎上章鳴的目光，她神色坦然，語氣溫淡又堅定，“章總，上次餐廳的事情我很抱歉，另外，我覺得除了合伙人的關系，我們理應劃清界限。”
這是她深思熟慮后的想法，盡管這么說會有一定風險。
“你這么說，就不怕我這個合伙人當場跑了？”
對于她嘴邊所說，章鳴臉上溫和的笑意逐漸淡去，但也沒見生氣的模樣，不過是反問了一句。
再度看向南梔的目光，則是帶了一種打量。
“不怕。”
搖了搖頭，南梔語氣依然堅定，輕輕勾唇，露出職業化的微笑。
“再則，我們之間的聯系本身就是因合作而起，合作之外的事情，于情于理我都覺得要劃清界限好一些，例如像今天這種看展的事情，我覺得你應該找個更為合適的人跟你一起。”
這些話一口氣說完，她松了口氣，心里輕松了不少。
和霍景辭和好之后，她仔細想了下章鳴對自己的態度，確實好的超出了成年人社交范圍內的界限。
所以在他又朝自己發起看展的邀約時，認真想了想后，才決心趁著這機會把話說清楚。
免得又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是因為他嗎？”
玩弄著手指上的戒指，章鳴漫不經心問道。
知道他所指的人是霍景辭，南梔倒也沒多猶豫，坦然地道，“有一部分是。”
另一部分，她覺得是屬于自己的原因，并不打算多說。
好在章鳴也沒繼續追問，反而眼底多了一種贊賞，神色恢復了原本溫和的模樣。
“那行吧，沖著你這份坦誠，你這個合作伙伴我也交定了。”
“那我就先多謝章總了。”
都是成年人，這種場面話，她自然懂得應承。
壓根也沒把章鳴這話放在心上。
眼下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也沒留下來的必要，很快南梔便道，“好了，章總，我事務所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就不先打擾你看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