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大廈,頂層。
作為國王近衛,也是七大騎士團中最強一支的暗月騎士團。
已經隨同黎明騎士團一起出發。
負責守衛皇宮的武裝力量換了一支。
是同為七大騎士團之一的黑刀騎士團。
它們盔甲覆身,腰胯大劍,如同一座座雕像,矗立在通道兩邊。
鎮守著通往國王大廳的道路。
嚴肅沉默的氣氛依舊不改。
偶有前來匯報公事的大貓,上到此處都會不自覺的生出許多壓力。
但這樣的氣氛,在某一刻,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侍立在通道兩邊的騎士大貓們,目光看向電梯入口處。
隨著電梯“叮”的一聲,合門向兩邊張開。
電梯中走出兩個人。
“叮!”
又是一聲清脆的電梯提示,旁側的電梯也開了。
從里面出來四名身穿神官袍的人。
制服整齊,面相森嚴。
幾人并非空手出來的,他們抬著一條長方形的盒子。
兩前兩后,四名神官各自托著盒子一角。
如果看的再仔細一些,就能看出那個鎏金雕花的盒子,并非什么普通的容器。
而是教會提供,用以安葬尊貴之人的棺槨。
再看前方兩人,一人穿著華貴精美的絲質長袍i,頭上冠冕寶石璀璨。
慈祥的雙眼中,透出令人俯首的尊貴氣質。
貓神教廷教皇——戴爾·哈蒙德。
跟隨在他身邊的,是一名身穿騎士盔甲,面目硬朗的貍花貓。
看到這一行人,守衛的騎士們,手不自覺的放到了腰間佩劍上。
教會與帝國,在民眾眼中,是互惠互利的一體。
但他們知道,二者的關系緊張到何種程度。
除了帝國內重要的,需要國王與教皇共同出席的節日外,國王與教皇甚至全年都不會見一次面。
教會白衣神官以上的神職人員進入國王大廈更是禁忌。
而現在,教皇現身頂層。
不論因何而來,普通騎士們都瞬間如臨大敵。
好在,他們緊張的情緒沒持續多久。
等候在門口的黑刀騎士團長看到教皇出現,主動迎了上去。
“教皇冕下,陛下在等您,請隨我來。”
團長向教皇恭敬的行了一禮,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跟在教皇身邊的年輕騎士,隨即轉身帶路。
一行人穿過走廊,來到熟悉的高門前。
教皇向后看了一眼,幾名神官自覺的停下腳步。
托著的棺槨沒有放下,靜靜等候。
門開,教皇和身旁的騎士一同入內。
國王大廳里,依舊空曠的王座下,站著卡特首相和辰星河院長。
除了二人外,還多了一名身著金色盔甲,氣質兇悍的中年大貓。
帝國七大騎士之首,金獅騎士。
教皇邁步走進大廳,下方的三道目光齊齊打來。
但除去卡特首相外,另外兩人的眼中,看不出多少尊敬。
辰星河只當是在看與自己無關的陌生人。
金獅騎士的眼中,則充滿了敵意。
教皇進入大廳,氣氛無來由的緊張起來。
“哈蒙德,好久不見。”
坐在王座上的國王,好似看到了老友般,隨意的一句話,打破了緊張的氣氛。
“陛下。”哈蒙德一手執權杖,另一手置于胸前,行了個禮。
教皇身旁的年輕騎士同樣行禮,不過他是單膝跪地行的跪拜禮。
看到他的動作,國王目光一動。
教會和帝國各自執行的禮儀不一樣,對國王跪拜是帝國的騎士才會有的禮儀。
說明跟隨在教皇身邊的年輕騎士,并非帝國的人。
思緒一閃而過,笑容重新浮現在國王臉上。
“哈蒙德說有必須要面見才能說明的事情,不知是什么?”
帝國王室和教會之間的日常往來很少。
但教皇親傳口諭,想面見國王,訴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因此,才有了這一次召見。
打過招呼,就是說事的時候了。
國王開門見山的發問,哈蒙德沒有拐彎抹角。
他挺直胸膛,目光平靜的看向上首,道:
“按照時間來看,陛下的騎士團,應該已經向著遺跡進發了吧?”
他的語氣平和,但話一出口,現場氣氛頓時一肅。
卡特首相驚訝,金獅騎士皺眉,國王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帝國有心開啟遺跡這件事,從未對外透露過。
但作為對手,教會一清二楚。
可能連菲斯遇襲的真相都知道。
但起初沒有反應,沉寂了這么久以后,教皇來到國王大廳,當面說出這件事。
這種情況誰也想不到。
只有辰星河不解的看著眾人,想不通為什么教皇一句話,會讓現場的氣氛忽然變得這么緊張。
長久的沉默中,國王輕輕點頭:“是已經出發了。”
對方會提出來,說明已經知道了,這種時候隱瞞沒有意義。
如此承認,接下來的話題,就該是教會信物了。
明明是菲斯主教押送的信物,作為遺跡的鑰匙,遇到無影團襲擊以后消失,為什么會出現在帝國的騎士團手中?
但出乎幾人預料的是,教皇并沒有詢問此事。
他只看著國王,神情平靜的再次問道:“隨同騎士團出發的隊伍里,是不是還有一個叫花黎的年輕騎士?”
“是的。”國王對賽里斯帶來的那個年輕人有印象,知道是他在關鍵時刻保護了重要的鑰匙,再次點頭。
是準備從花黎對無影團的證詞入手么?
國王思考著。
適時,哈蒙德轉身看向門口,吩咐道:“進來吧。”
話音落下,國王大廳的門再次打開。
四名神官托著棺槨,腳步整齊的入內。
來到教皇前方,四人彎腰,將棺槨平穩的放到地面。
菲斯的尸體?
幾乎是瞬間,國王和金獅騎士,以及卡特就都意識到了什么。
卡特作為教會的內應,到現在還有些蒙蔽。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今天的面見,也沒有提前通知過他。
但在看到棺槨的時候,他就不由得緊張起來。
公然抬著一名主教的尸體來到國王大廳,顯然是找國王對質來了。
雙方如果撕破臉皮,自己應該站在哪一邊?
“主教冕下,請問這是什么?”
盡管壓力山大,但看到國王輕飄飄遞過來的眼神,他還是以首相的身份,提出了疑問。
“花黎。”
提問的同時,答案也一同出現在卡特的腦海中。
不出意外,肯定是菲斯主教的尸體……
“嗯?”猜想隨著哈蒙德的一句話戛然而止。
卡特又是困惑又是不解的看向教皇“您說什……什么?”
“袖劍騎士,花黎·斯特恩的尸體。”
哈蒙德重復一句,解釋的更加清楚。
不是菲斯,也不是教會遇襲的任何一人。
但這個名字,更加驚人。
隨著哈蒙德的解釋,四名神官很有默契的彎腰打開了棺槨蓋子。
內部的景象呈現出來。
是一具脖頸斷裂,腦袋破裂大半,從傷口處腐爛的幾乎看不出形象的尸體。
尸體流著黑水,破敗不堪,好在教會似乎做過處理,沒有奇怪的味道飄散出來。
王座上,國王一手托著腦袋,眉頭深深皺起。
哈蒙德似乎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但忽然亮出一具,看上去已經死去很久的尸體,說是剛隨黎明騎士團出發的花黎騎士。
怎么看,都有些怪異。
帶著疑惑,國王看向下方的教皇。
此時,哈蒙德眼中的平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嚴肅。
他看向負責開拓外星的辰星河。
“辰院長,先遣隊之前是不是接到過有關四腳蟲的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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