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杰雄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他走到沈婧面前，正想要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但隨即想到自己覺醒了力量異能，趕緊停下手掌。
“小婧，坐，坐！”賀杰雄指著客廳的沙發，“看來覺醒異能并不難，連我這種老人家都可以，你覺得……”
剛才還強行說自己寶刀未老，現在就變成老人家了。
沈婧也沒拆穿他，只是淡淡地說：“主要看個人資質。”
在前世，異能者只占幸存者的一成都不到。
那在這一世，就算有了沈婧的干預，她也不能擔保人類覺醒異能的幾率。
沈婧對于改變劇情產生蝴蝶效應的恐懼，已經沒有那么忐忑不安了。
現在倒是多了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來唄，那就造作吧！
但是空間里中靈泉水的量也是有限制的。
如果為了得到更多的靈泉水，空間估計還會需要她用氣運值兌換。
按顧衍的推斷，雖然沈婷死了后，氣運值不能再左右她被沈婷反殺，但氣運值清零后她有可能會在這個世界被抹殺靈魂……
那也和之前的氪命差不多了。
同時晶核的數量也有限，目前爆出晶核的幾率也不算高。
沈婧勸賀老不要太樂觀了，“除了個人資質，還有覺醒劑的研發，以及獲得晶核。”
她的本意是提醒賀杰雄想起研究院的事情。
結果賀杰雄直接跳過話題，說：“晶核就在那些喪尸的腦袋里？”
但是研究院也捉過喪尸做研究，里面并沒有這種東西！
沈婧對于他這種，只需要一顆晶核就能覺醒異能的體質非常羨慕。
但不是所有人都這么幸運的，例如她就不是。
她相信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會是。
“喪尸或者變異的動植物身上都可能會有，但不是百分百的。”
“明白！”賀杰雄嘆息，這就有點棘手了。
“有些人可能需要的晶核會比較多……”
“哦？還不是一顆就可以？”
“并不是。”沈婧看著眼前這個幸運老頭，“賀清就消耗了幾顆才能覺醒成功。”
“多少？咱們寫張借條，賀家不興欠別人東西的！”
沈婧似笑非笑地看著賀杰雄繼續裝傻，“那研究院的事呢？”
賀杰雄被她問得一噎。
他也不是想要反悔，既然答應了沈婧讓她掌管研究院，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他倒是擔心她的處境，去到研究院不就是被當成殺人兇手院長了？
這個名頭不好聽啊！
而且研究院的人，肯定都會同仇敵愾地排擠沈婧的。
“不能換個要求？”賀杰雄現在是真心把她當成自家小輩考慮的。
沈婧搖頭，“嗯，就一個要求不會變。”
賀杰雄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
他從旁邊的柜子里面取出個對講機，“小陳，上來一趟。”
隨后他用手指虛點著沈婧，說：“脾氣太硬，性子又倔。”
沈婧彎眉一笑，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評價。
她只是一條沒有選擇的咸魚。
隨遇而安當然最好，可是現在外部和內部的環境，都逼著她前進。
但她沒想到賀杰雄微微頷首，繼續評價道：“心腸還是軟的，刀子嘴，豆腐心！”
沈婧不知道他從哪里得出的結論。
她只是上來和他做交易的，按賀杰雄的說法，她倒像是做慈善了。
“賀老，我不會改變主意的。”所以不要再說了。
“你啊你，倒和我年輕的時候有點像！”賀杰雄看她毫無保留的獻出覺醒劑和晶核，而自己的確覺醒成功就更不再懷疑，“再殺伐果斷的人都會有軟肋！”
“……”
哦，原來你覺得自己心腸軟啊。
要夸也不要帶上她好吧，沈婧無奈地笑道：“怎么可能和您相比。”
賀杰雄年輕的時候，才是真正從尸山血海中闖出來的。
對于這一點，沈婧是打心底的敬佩，她由衷覺得他和鄭老都是英雄。
但她不是……
她只是個普通人。
正說著，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應該就是賀老口中的小陳來了。
“叩叩叩”
“賀老，是我，小陳。”果然是他。
賀杰雄嗯了聲，“進來吧。”
小陳進來后，賀杰雄就和他交代。
其實也是簡單說明白，以后賀朗就不用再去研究院那邊了。
他在研究院的大小事務交由助理協助，而總負責人也換成了沈婧。
聽到賀杰雄的話，小陳微微抬頭看了眼沈婧。
本來賀朗還一直爭取做研究院院長，而賀家也為了和黃家對抗，也出了不少力氣支持他。沒想到最后的果子，竟然讓眼前的年輕女生摘走了，而且她剛才還差點用雷劈死賀朗。
也不知道她和賀老說了什么，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以后也需要配合沈婧的工作，把研究院進行大清洗！
畢竟活人試驗的事情一出，肯定是要有人負責任的。
而且他們還把目標打在新任院長身上……
等小陳出去草擬文書的時候，沈婧也提出了告辭。
賀杰雄說：“覺醒劑和晶核的事情，先不要聲張。”
沈婧想了想，點頭道：“明白。”
反正章伯凡已經死了，顧琛現在就算搭上黃家，也不會比她動作快。
她明天就能掌控研究院，然后讓賀清發布招募令……
至于招募令以什么形式走，而賀家又想什么時候出面，這都不是沈婧考慮的。
賀杰雄看著沈婧。
以她這個年紀所做的事情，倒是讓他有點刮目相看的感覺。
一開始只以為她是亮身手求庇護的。
后來又看她表現得急功近利，想要一步登天掌控重要的研究院。
結果最后她把底牌拋出，原來是為了人類覺醒異能！
沈婧不知道賀杰雄在腦補什么美好的誤會。
她留下一句：“到時候我會配合你們的計劃的。”
幫助賀家將會再次壓下黃家，是沈婧先發制人中很重要的一步。沒完沒了的麻煩讓沈婧煩躁，除了賀朗利用研究院攀扯上她，還有就是黃家這枚，顧琛按在西部基地的棋子。
想要清凈？那就把說話算話的人搞掂。
還是那句話，上門搞事的人是殺不完的。
麻煩，沈婧最厭惡麻煩。
沈婧離開賀家，心情愉悅地走路回了家。
本來她還想去研究院找顧衍。
后來想想，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樣的他……
在沈婧胡思亂想時，樓道中忽然傳來一道散漫的男聲。
“你在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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