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槍用來保家衛國,不是殺人,更不是殺自己的未婚妻。
云溟聲音不怒而威,無形的壓迫感令人云項銘喘不過氣。
小腿傳來撕裂的疼痛,云項銘滿頭大汗,小叔叔,對不起。
比起江洛的瘋狂。
云項銘和對云溟的害怕是從骨子里帶來的。
他也說不清為什么。
總覺得自己欠他什么。
每次和江洛獨處,他心里沒來由生出沉甸甸的負罪感。
這種感覺讓他厭煩。
對象說錯了。云溟望著坐在輪椅上的少女,深邃的瞳眸中閃過一絲悲傷,對她說。
少女坐在靈堂前。
精致漂亮的臉病態的蒼白,看起來極其脆弱。
他的唇很紅。
如被鮮血親吻過,濃艷奪目,帶著血液的芬芳。
云溟深深地看著江洛,心里狠狠抽動,又酸又澀,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明明第一次見,卻覺得好像認識了很多年。
云項銘面如沉水,他艱難開口,對不起。
江洛:嗯,我接受了。
他的目光鎖定在修長如竹的男人身上。
眉目森嚴的男人站在不見光的門下,身姿挺拔,渾身殺氣凜然,周身彌漫著肅殺之氣,令人退避三舍。
在江洛眼中,他就像一束光,瞬間點亮了陰暗的靈堂。
即使相隔數十米,他也能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靈魂氣息。
那是他的愛人。
羅少。
即便他換了容貌。
換了身份。
江洛也能一眼認出來。
融于靈魂的記憶,讓他渾身戰栗,渴望在心里生根發芽。
在江洛失神的時候,云溟已弄清楚前因后果。
縱容自己的情人大鬧靈堂?云溟劍眉一擰,云項銘,誰給你的膽子。
云項銘嚇了一跳,氣焰短一截,小叔叔,我.....
云溟冰冷的聲音帶著冰渣子,按照江洛說的做,我們云家,斷沒有欺負孤兒寡女的先例!
他看著病怏怏的少女,心里沒由來的抽疼。
項銘.....尹錦慌了神,我,我不能,我會死的!
早知道事情是這樣,他不會那么囂張。
我抱著你。云項銘面色鐵青,放.....酒醉的蝴蝶。
江洛玩著匕首,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這具身體非常柔弱,做什么都提不起勁,并不是很嚴重,就是麻煩,需要慢慢調理。
廢了的雙腿還有搶救的機會。
吵鬧的音樂聲響起,江洛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
當他看到云項銘一瘸一拐的抱著尹錦跳舞,嘴角不由上揚,滿足極了。
等他們跳完了。
江洛懨懨道:滾。
云家保鏢一擁而上,將受傷的兩人抬上車,趕往就近的醫院。
車上的云項銘怎么也想不通,江洛今天到底怎么了!
天衍宮。
江洛敲山震虎,玄門弟子紛紛縮起脖子不敢生歪心思。
都散了吧。陽光照在江洛身上,他只覺得冷,玄門從此不必再尊我天衍宮為尊,你們的死活,與我無關。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眾人猶豫片刻,抱上宗門后,恭敬地給老宮主上香,離開。
漸漸的,人都走光了,空蕩蕩的靈堂冷得可怕。
冷風呼嘯而過,吹起江洛的裙子。
他望著屹立在門口,不動如山的男人,嘴角輕輕翹起。
小叔叔。江洛笑容燦爛如云霞,精致的臉散發出幸福的光,抱。
親昵的稱呼讓云溟心頭發麻。
他大步流星走到少年身邊。
彎腰。
情不自禁地呼喚,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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