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失蹤的消息令茍彧勃然大怒,“這段時間,誰來過冷宮!”
茍彧登基之后大刀闊斧的改革,簡單粗暴的將對其坐穩江山的朝臣殺的殺,抄家的抄家,貶的貶,先帝留給他的肱股之臣也殺得只剩下兩三個。
自定國公死后,姚家在朝堂之上再無敵手,販官鬻爵,橫征暴斂,欺上瞞下,欺凌霸世之事無人敢彈劾。
加上姚貴妃圣寵不衰,姚家幾乎只手遮天,只等姚貴妃生出皇子架空皇帝了!
姚家已成茍彧的心腹大患。
太監小聲道:“回陛下,廢后體弱,貴妃娘娘時常派人照拂......”
“嘭——”茍彧一腳將替姚貴妃說好話的太監踹到地上,“她竟然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
姚貴妃恨不得扒了江洛的皮,和他的血,所謂的照拂是什么不言而喻,她分明想讓洛洛死!
“來人,擺駕鳳儀宮!”茍彧攥緊了拳頭。
他受夠了!
受夠了這種被人掣肘的感覺。
受夠了姚家變本加厲的索取。
受夠了姚貴妃的張揚跋扈。
是他們一步一步把愛人從自己身邊推開,是他們逼著自己廢掉江洛,也是他們迫使他為了保護江洛而不得不把心上人關在冷宮。
為了保護江洛,他不得不臥薪嘗膽,即便萬般想念也不能看一眼。
姚貴妃突然發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的愛人消失了!
整個后宮姚氏獨大。
江洛的定然是被這毒婦帶走了!
“嘭——”
茍彧滿面怒容的踹開鳳儀宮的大門。
看到這一幕的宮女太監個個臉色蒼白呼啦啦的跪了一地,頭也不敢抬。
“姚貴妃,你給朕滾出來!”
......
“殿下,鳳儀宮那邊出事了。”
白色的紗幔吹在華清池四周,氤氳的水霧彌漫在四周,此處好似神仙華府,仙霧繚繞。
墨硯懷抱江洛赤身裸體的坐在池水里,骨節分明的手拿著毛巾一點一點幫少年擦拭身體,目光掠過心上人白如玉的肌膚,呼吸越來越沉重。
“出了什么事?”
男人的聲音不知是因為被水霧熏的,還是動情而低沉沙啞。
紗幔外的蕭沅道:“狗皇帝早上去冷宮沒有發現太子妃怒發沖冠,重傷了身邊的太監后氣勢洶洶的擺駕鳳儀宮,那邊傳來消息,姚貴妃與狗皇帝兩看生厭,已經拼上了刀劍,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身強體壯,經過一天一夜的修養,身體里的毒素基本全部排出體外,蕭沅擔心旁人伺候不好墨硯,也懶得休養,直接上工。
殿下在姚貴妃那邊安插了人,所以消息才能回得那么快。
當初先帝在之時強勢要求‘奪權’失敗的墨硯為質,勢要策反他,而后讓其回國,培養一個傀儡政權。
先帝算盤打得響。
原以為反間計,未曾想引狼入室,養虎為患。
這些年明面上墨硯被壓著,實際上,燕國的勢力已經遍布楚國,皇宮直接被墨硯扎成了馬蜂窩,隨處可見都是他的人。
墨硯的耳目遍及整個楚國。
從前朝到后宮,從妃子到臣子,士農工商皆被墨硯掌控。
墨硯城府深如海,雖然距離燕國千萬里,可燕國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之中,當年‘奪權’也不過是因為老皇帝昏庸竟然想廢太子而立其他皇子。
墨硯將計就計,直接殺了那皇子永絕后患,再扶植最親近的皇弟和自己‘作對’,以‘失敗者’的身份入住楚國皇宮。
聽到蕭沅的聲音,瞇眼享受老攻伺候的江洛睜開眼,“他怎么還沒死?”
墨硯:“......死里逃生,救活了。”
蕭沅:“......”
“那日多謝太子妃提醒,屬下知錯,請太子妃懲罰!”
若非江洛說出粥有問題,這東西不論進入江洛嘴里還是墨硯嘴里,蕭沅都有失察之罪。
想到那天,蕭沅驚出一身冷汗。
江洛躺在墨硯的臂彎里,手放在他胸肌上,冰冷的眸子里溢出凌冽的戾氣,“那你就去死。”
貼身侍衛做到這份兒上可以去死了。
他覺得蕭沅應該慶幸自己是圣母的屬下,而非自己的屬下。
蕭沅二話沒說,拔劍自刎,“是。”
他很少犯這種低級錯誤。
眼見他就要抹脖子之時,一顆水珠從穿透紗幔打在其手腕上,蕭沅吃痛松手,長劍哐當掉在地上。
“病好了就去領二十道鞭子,休養半個月之后去把醫仙親自帶到孤的面前。”墨硯輕輕地撫摸少年的背脊安慰他,“倘若醫仙有三長兩短,你提頭來見。”
洛洛的傷需要長時間調養才行。
留給墨硯的時間不多了,他得盡快帶江洛回燕國,以免夜長夢多。
“是!”蕭沅下跪,“多謝太子,太子妃殿下。”說完離開。
二十道鞭子挨下來,不說傷筋動骨,至少也會被打得皮開肉綻,墨硯小懲大誡,以儆效尤。
江洛不滿的伸手在墨硯腰側狠狠地掐了一下。
墨硯臉上露出甜蜜的苦笑,大手覆在江洛漂亮的手上捧起來親了一下手背,“小貓兒一樣的力氣,洛洛,你太弱了。”需要好好養一養。
他的小可憐瘦弱得過分。
“弱?”江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站起來將男人抵在水池邊,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墨硯的脖子上虛攏,“我輕輕動一動,你就得死在這。”
少年兇狠的模樣像極了被逗弄之后發怒的小貓,張牙舞爪的晃晃爪子,可愛極了。
墨硯眼底掠過淺淺的笑意,他一手圈住江洛的腰腹站起來,轉身把少年抵在墻上,低頭吻住朝思暮想的唇,“洛洛,如果我注定死在你手里,只有一種可能。”
少年的唇無比柔軟,讓墨硯欲罷不能。
江洛他惡狠狠地咬了男人的唇瓣,冷笑,“允許你親我了?”
有接吻許可證嗎!
“你沒說,但是洛洛你的眼睛告訴我,你非常希望得到一個親吻和親密的擁抱安撫自己焦躁的心。”墨硯輕柔的撥開黏在少年額頭上濕潤的頭發,“我愛你洛洛,相信我,從今往后,你是獨一無二,你是絕無僅有,你是唯一的至尊。”
是他唯一的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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